我几曾说过我要把我的花瓣吹飞?
我几曾在监狱中和你对话过十年?
但你说我已经老了,不会再有诗了;
我已经成为了枯涧,不会再有流泉。
我不相信你这话,我是不相信的;
因为我有这不涸的永远不涸的流泉,
在我深深的,深深的心涧之中缭绕。
会从那赤道的流沙之中吹来烈火,
会从西比利亚的荒原里吹来冰块。
朋友,你不知道我,有时候连我也不知道。
在白昼的(m.lz13.cn)阳光中,有时候我替我自己烦恼;
但在这深不可测的夜中,这久病的床上,
我的深心我的深心,为我揭开了他的面罩。
〔本篇收入1928年3月出版的诗集《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