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我的老家定州
我的老家——河北定州,绿色历史文化名城,自然风光优美,历史文化厚重,历史遗迹众多,民风朴实,待客厚道,历代名人辈出,物产富饶,美食品种丰富多样……对于老家的最初印象,还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儿时的我春节时跟着先父一同回老家。那时,雪下得很大,乘绿皮火车(42km/小时)在寨西店站下车后,调皮地在未经人踩过的雪地上一脚踩下去,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子。跟着先父一直向北行走在在乡间田野的土路上,视力之所及,远近田野与村庄白茫茫一片,路之两旁的白杨树直挺挺地站立在雪中。行走中偶尔看到远方的路上,有骑自行车驮着媳妇回娘家的男子,女人头上的红围巾也只是一个移动的小红点,在白雪皑皑的大平原上分外显眼……老家所在的村子位于京广线以西,距离寨西店火车站和定州城,都是十几里路。经过几个村子后,回到了老家,也是三伯伯所在的家。当年先父经其老师介绍,和其他几位同学一道,春节过后就是离开这里的家(未告诉我爷爷和奶奶)告别三伯伯,投奔位于曲阳县山区的八路军晋察冀军区去参军的……那个年代回老家,因为还小,又逢春节期间,感觉老家的饭食还不错,一般早饭有馒头、黍子面红枣年糕、***饼子;小米粥、凉拌黄豆和大锅菜{河北第一名菜,主料为方块猪肉切片、大白菜、海带、粉条、格拉粉(使用红薯淀粉与煮熟的碎粉条头加肉汤搅拌均匀,倒入铺有白菜叶的笼屉上蒸制而成,红白喜事筵席上常见之菜肴)、冻豆腐/白豆腐熬制而成;口感味美,营养丰富}……在农村,串亲戚也是春节期间的主要活动之一。无论谁家去串亲戚,都是带上大半篮子圆馒头(上面点有红点),等离开时,主人家再给装上一些自家的馒头放在来时的篮子里,算是回礼。有一次,跟着三娘回其娘家,堂哥套上从队里借来的牛车,我和三娘、堂姐坐上牛车,压着厚厚的积雪去串亲戚。一路上伴随着牛车碾压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直到三娘的老家……午饭时,简单的几碟凉菜,是大人们喝酒的下酒菜,之后是大锅菜,主食是水饺和米饭。水饺又有小麦面和荞麦面的两种,因为没有吃过这种灰黑色的荞麦面的水饺,只尝了一个,当时感觉并不好吃。端到炕桌上的这两种面皮的饺子,主人家一般请来访的亲戚吃白面的水饺,其他家人则有的吃荞麦面的……祖国传统典籍认为:荞麦性甘味凉,有开胃宽肠,下气消积;治绞肠痧,肠胃积滞,慢性泄泻的功效。现代科学研究表明,荞麦含有丰富的膳食纤维,其含量是一般精制大米的10倍;同时富含B族维生素、维生素E、铬、磷、钙、铁、锰、锌、赖氨酸、氨基酸、脂肪酸、亚油酸、烟碱酸、烟酸、芦丁等微量元素。或许有年轻的朋友说了:荞麦面的水饺多有营养啊!怎么不多吃点儿呢?您说的没错。但那个年代,荞麦面是粗粮;小麦是细粮,也较为稀缺。村子/大队里条件好一点儿的生产小队,小麦亩产为100kg.而一般的生产队亩产只有50kg.左右,除了交公粮,每人全年仅分得几十斤小麦……到了上个世纪80年代初,即便在省会石家庄,市民凭购粮证在粮店买粮,粗细粮供应的比例为7:3,之后变为6:4。记得1977年春节回老家时,先父回去住了一两个晚上就回来了,我则在老家又住了几天。初六的中午,被当家子的一位叔叔叫过去吃酒席,因这家的哥哥在腊月里娶了新媳妇,那天上午其娘家人赶着马车过来接新娘子回娘家。当家子叔叔在镇上工作,是开工资吃商品粮的,家里的条件在当时的农村是非常不错的。这桌待戚(这里念qiě)的酒席,感觉也比其他人家要丰富一些:几碟凉菜,主食也是水饺和米饭,但饺子没有灰黑色荞麦面的;待客喝的酒是汾酒,尽管我告诉叔叔不会喝酒,但他老人家还是给我也倒上了一小杯:“你爸爸没来,就算是你替他喝的。”——盛情难却,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1992年我和先母、妻儿回了一趟老家。当时三娘还健在,尽管三娘年事已高,但穿衣始终是干干净净的,人长得也白净,双眼皮、瓜子脸,只是有些弯腰了;可以想象在其年轻时,定然也是位标致的美人儿。那天吃过午饭就回来了,这也是先母最后一次回老家。在我结婚前,先母请小姨来家为我做新婚被褥,当时就听小姨说过,三娘的针线活好在老家是出了名的。对于制作新婚被褥,也有讲究;听先母说按照老家的风俗,得找儿女双全的妇女来给做才好……今年2月9日(腊月二十四),老家的侄女带着她上小学的儿子来家里,给送了一些年货:羊肉、羊排、格拉粉、红薯丸子,还有其大棚种植的富硒非转基因无农药黄瓜。侄女告诉说,去年4月份租了人家一亩地(1000.00/年)用于种植大棚黄瓜,瓜苗是从其丈夫老家承德那儿买的,种植中管理比较麻烦,还得懂技术……
黄瓜,四季中也经常购买食用,也是我们普通人家餐桌上常见的蔬菜品种。午饭时,便吃了两根黄瓜。侄女种植的这种大棚黄瓜,一掰开,便清香四溢,诱人食欲。食之,口感微甜,皮薄肉脆,清香爽口,富有营养,甚是味美!这与在市场上买来的普通黄瓜(皮厚肉柔,水分过大,无黄瓜味儿)的确有着天壤之别……3月5日(正月十八 惊蛰)一早,小儿出差回津,我要其开车顺路把我送到老家去看看。车子驰离市区后,欲经中华大街高速入口再进入京港澳高速前往定州。但该高速口因进京车检而拥堵不堪,遂与其它众多车辆一道,掉头下高速走107国道北行……经过正定后,进入新乐境内。对于107国道新乐段,几十年来始终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原道路两侧塑料等各类小加工厂遍布,小烟囱林立,即便是乘火车也能看到其日夜不停地冒着彩烟,环境污染甚重;2008年奥运会前夕,环境整改时被全部取缔,空气质量明显好转。然其路面却没有什么改变,坑坑洼洼,车辆行走在上面,很是颠簸,凡是经过此路段的人,无不怨声载道,因此也被老百姓戏称为“坑爹路”;其虽可能也隔三差五的修路,但始终不能像其相邻的正定、定州段一样,长久地保持一路畅通。车子终于驶出107国道新乐段,驰入宽阔地定州段,经过寨西店后继续向北,再左转经过京广线铁路地下通道,径直向西,朝老家所在的村子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