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小小说)

二狗蛋骑着摩托车哼着小曲往家里狂奔,坝上的夏天,绿色很浓,热却并不明显,很是宜人。工地上因为停电休息一天,他心里头暗骂包工头三迷糊,这个嫌孙,也不早告诉一声,要不昨天晚上就跑回家了,搂上媳妇美美的睡一觉。既然休息,白天也不误事,他的心情很快调整成快乐状态,耳边就有了山雀儿的鸣叫和凉风的扑面。
二狗蛋是个好大工,在建筑行业里小有名声,他人皮善,活做的好又没个闲言碎语言,跟三迷糊干了六七年了,挣了不少钱,家里盖上了三间砖瓦房,房子里安了坐便器,热水器,买了全自动洗衣机,液晶电视,成了村里人眼热的富裕人家。
家乡在摩托车的飞奔中变得越来越近,还不到八点,勤快的庄户人早已在田地里忙碌起来了,说的给媳妇玉兰打个电话来着,急心的回家给忘记了,想起来时已经到家门口。街门虚掩着,小院干干净净的亲切的很,家里的窗帘拉的严个整整的。二狗蛋心里就骂,这个懒婆娘,这么早了还不起?又想,这会儿进去正好,心里一阵窃喜。
家门从里面反锁着,这难不倒他,轻轻用钥匙开门开不开,心里感激媳妇门锁的紧。只好敲窗户,却听到屋里有男欢女爱的声音,他的手敲不下去了,媳妇那种快乐的声音却是跟其他的男人。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哗!拳头打碎了玻璃,玻璃扎破了手,他一点也感觉不出疼痛来!屋子里安静下来,空气凝固了,家门开了,玉兰穿了条秋裤,跑了出来,披头散发的抱紧了二狗蛋,一个男人的身影箭似的从家门串出去,他想挣开媳妇铁箍般的拥抱,却感觉一点力气也使不出,那个男人早已没了影踪,玉兰放开了男人进家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凌乱的被褥,乱扔的卫生纸,打碎的玻璃,二狗蛋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带血的拳头,红的滴血的眼睛,扭曲的脸孔,屋子里的空气好像冷库般的充满了寒气。玉兰开始哭上了,一会儿比一会儿伤心,满有理的样子。“谁?”二狗蛋发话了,眼睛瞪得铜铃似的。玉兰没吱声,满是委屈的还在哭,“谁?”男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女人停止了哭泣,她发现这个皮猫日鬼的善汉子有这么大的火气,她重新认识了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这个她以为轧道机压不出个屁来的男人发起火来还有点男人味。
“不说是不?老子也不问了,滚,给老子滚!”男人的嘴唇颤抖着,手指头点着这个给他欢乐,让他疼爱的女人,女人开始穿衣服,开始装扮,“滚,没门儿,想离婚没门儿!”提了个包女人一摔门出去了。
二狗蛋多少有点文化,在城里做活,晚上他没什么爱好,看电视成了他排遣寂寞的主要方式,通过这个渠道,他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了解了城里人的生活,了解了法律的力量。“这个孙b女人,做了对不起俺的事还这么兴?老子跟她离婚!一会儿也不要她!”
第二天要上工,二狗蛋气归气,钱舍不得不挣,他把打碎的玻璃安好,屋子收拾干净,给村会计三娃----他的发小打了个电话,他特别想喝酒,想找个人倾吐一下心中的闷气。恰好三娃没出去干活,答应得很畅快,说还有两瓶好酒呢!他冲动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开始不紧不慢的张罗下酒的菜,家里的冰箱里,有熟肉有生肉,他置办的还算齐全,拿出一块熟牛肉,一袋鸡腿,不久屋子里就有香味飘出来。酒逢知己,润入愁肠,两瓶酒喝了一瓶半,二狗蛋就醉了,三娃倒还清醒,嘴里嘟囔着,挺长时间没回来,醉成这个样子,唉!离开了他们家。夜晚十点多玉兰回家,钻进了二狗蛋被窝,醉呼浪荡的他,似乎忘了白天的不快,两个人忘我的亲热。
第二天早上,二狗蛋得早早起来往工地上赶,玉兰抱得他睡的正香,费了好多周折才轻轻的把自己抽出来。这个跟他过了好几年的女人,背着自己要野汉子,真可恨;但她对自己的爱还是很真的,打他下不去手,离婚?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就那么矛盾的走了,但对玉兰他心里再也不会那么信任了,操心是必然的,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要跟她毫不含糊的离婚!
二狗蛋在村里是孤户,父母去世的早,找个人给他盯着点玉兰,还真没个合适人选。他人皮脸皮薄,深知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其实村里的人就他不知道玉兰的情形。他的大兄哥二愣虽然厉害,但也比较明事理,二狗蛋走了,他到妹子家把玉兰好一番数落,妹子跟谁好,他知道的也不多,许多人谈论玉兰也总回避着他。这一点玉兰知道,他告诉哥哥就这一次,是刘助理喝多了酒霸王硬上弓,不得已为了名声才从了他。二愣的火气也就小了许多。他找到了下乡的刘助理,哼五喝六的想辣辣的收拾他一下,刘助理何等精明,忙不迭的叫二哥,递烟点火陪不是,闹的二愣几三下没了脾气。
刘助理是民政助理,手里有点小权,批个低保,弄点救济,其他的人多。平时二愣去乡里时刘助理领着弟兄们没少请他,他也就硬不起来了。问问跟他妹子的事,口径居然一致,其实两个人早通了气。二愣临走安顿刘助理适可而止,别把善汉子逼急闹出事来。刘助理心里有数,表面上态度那叫一个个好。二愣也就做罢。
以后的日子里,二狗蛋搞了几次突袭行动,刘助理、三娃还有三眯糊的哥哥都被逮了个现行,玉兰央记一次,他的心凉一次,他的火仿佛被压缩了一般,在心里面憋屈着。三眯糊是个回来事的人,玉兰和他也有一腿,只是做的巧妙没让逮住而已。他怕二狗蛋发懵出了人命,适时地找二狗蛋谈心。两个人在他县城的楼房里喝了一天的酒,二狗蛋的心里豁然开朗:这年头,找个女人还不容易?省得活人眼里杵拳头受气、憋气。跟她离!
离婚的要求遭到了玉兰和他家人的一致反对。家里的人包括玉兰明白,二狗蛋是个正相人,人又老实能干,钱挣的又多,外面没什么赖毛病。跟玉兰红火的男人那个能扔得下家,快乐的时候有他们,勇于担当时没影儿了。但二狗蛋的心铁了,没办法之下,他向法院提出离婚诉求:跟老婆离婚,老婆净身子走人。
法院是公道的,通过庭外调解,房子等夫妻财产两个人各分一半,存款也是如此,商量的结果,房子等固定资产归二狗蛋所有,存款玉兰拿8万元从家里走人。玉兰在法庭上同意了,取了三万元给二狗蛋,两个人的婚姻结束了。
玉兰收拾了东西回到了娘家,娘家是三间土坯房,跟父母挤在一条炕上,才感觉到了凄凉。原先的几个相好的好像开了会似的,再不跟她联系,有的甚至把她列为手机的黑名单。父母的饮食习惯、生活习惯跟她又不一样,没几天娘们就有了意见。二狗蛋很快就结了婚,女方是临村的一个26的姑娘,结婚的时候场面搞的很大,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唢呐声,她的心里好像猫挖的一般难受。一气之下,她去了县城,在一家超市找到了工作,但寂寞的影子缠绕着她、折磨着她,她可是个没男人活不了的女人啊。
在县城她租了一套60平米的小楼房,一个月100元房租,不贵。有了房子,她爱干净的习惯得以恢复,原来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提升,她很会打扮,三十出头的人看上去极像二十五六的,身边就多了热辣辣的目光,她的欲望之火又燃烧起来了。
最先接触的还是那个刘助理,他上县报表去超市买东西看到了玉兰怨恨而期盼的眼神,他的家在乡里,可以找个理由住下。访查好了玉兰下班的时间,他悄悄地跟到了她的新住所。他敲门,她惊愕,看到猫眼外的那个他,她十多分钟没动地方,没去开门。手机打进来了,她也没接。他知道她肯定在屋子里,就一直在猫眼里对视着。门开了,他默默的接受了她劈头盖脸的撕打和相拥之后中她极尽放纵的哭泣。两个人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放浪,晚上十点多,疲惫不堪的两个人开始做饭,家里只有三袋方便面,一个冷馒头,一罐小咸菜,两个人很快吃了个精光。没有对酌,没有浪漫,有的就是那种人性本身的生理的互相满足,和相互之间说不完的话语。
玉兰觉得二狗蛋新的家庭太刺激,感觉自己这婚离的太亏了。刘助理先是打劝她面对事实,认命重头再来。后来看看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心里就有了帮她的想法。他说,你明白现在的形势不?马上国家有重大会议在京城召开,谁**,闹得厉害,领导就关注谁的事。现在的事,小访小解决,大访大解决,这些**人的目的不是为了事情尽快解决就是为了要点钱。你别找二狗蛋麻烦,直接去县里**,说法院对你们的事判的不公,然后掺杂点乡里、村里的不是,没人理你你就往上走。去的时候领上几个亲戚,说不准真能管大用嘞!
对于**,玉兰的确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附近村子里一些人因为**要钱要物要利益的还真有耳闻。要说会说,她还真有长处,要说撒泼,她也能豁得出去。既然家没了,她就没了顾及。回家准备和游说了几天,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团队---她、她的母亲和她二哥二嫂还有村里的一个光棍—二光头。
**可谓出师不利,在县**局,刚好法院院长接访,她反应的事院长在接待时不大会儿就搞清了原委,人家静静的听她说完,又不紧不慢的答复她,有理有据,入情入理,几个回合下来,她觉得自己理亏就想回去。忽然想起刘的嘱咐——没理的时候就闹。玉兰就开始大闹,农村的泼妇形象很快表现得淋漓尽致,披头散发的,嘴里满是白沫。院长让法院几个女干部过来劝说了半天,才稳定下来。
晚上她委屈地把刘助理叫来,家里人已经把刘当亲人看待。大家在她租的房子里边吃边听刘的高见。刘最后总结说,闹得还不够,讲理的人**能成功吗?不要走常规,去找书记、县长,千万别搞打砸抢烧,要学会软磨硬蹭,让他们既同情又对你们没办法,这样才好给乡里施加压力。玉兰看出刘的歪心思,悄悄跟母亲讲了讲,母亲就把他们其他的几个带到她的一个侄子家去住,两人自是一番狂欢。
第二天开始他们直接去找县长、找书记,领导们不在,就在办公室里又说又闹的不离开。四天后,书记回办公室发现了他们,他们的举动书记早已知道,为了不扩大事态,书记很爽快地接待了他们。听着他们的一番哭诉,书记打电话把办公室主任叫来,说得很严厉,要求主任责成有关部门忙解决此事。县委办主任经验很丰富,他把他们叫到自己的办公地方,安抚一番,让他们一周后等结果。他们看领导如此重视,只好跟着前来接人的乡书记回了村。
非常时期出这样的事乡里自然如临大敌。镇里决定由镇长挂帅,成立了稳控小组,成员由副书记、副镇长还有包村的刘助理。刘助理很快就被镇长骂了个狗血喷头,但做这个村的工作,刘最合适。刘知道就里,脸苦恻恻的要求领导再派高人。镇长知道这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马上换了一幅笑脸,哥长弟短的套了一番兄弟情谊,又给他报了点下乡的费用,这小子感恩戴德的表了忠心,表示绝对能够限期拿下。
接下来就是入村、入户找当事人做工作,刘自然唱起了红黑脸,镇长、副书记眼看着刘被人家又骂又戳,甚至被人家动手推攮,但刘始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心里面十分感动感激。岂不知,镇里给出的安抚手段,刘早在晚上透露给了玉兰,如何操作也就及时口授。玉兰的胃口提升到了20万。乡里给县里汇报,县里让乡里按属地管理处置,乡里的底线是两万元。第三天早上负责具体监控的刘助理脸上、手上抓痕累累向乡里报告盯的人不见了,而他被二愣所困,10多个小时没有跟乡里联络成。通过对二愣的软硬兼施,才知道玉兰、玉兰妈、玉兰二嫂已经去了北京,手机全部关闭。
乡书记得到消息一下子慌了,他当时正在跟几个哥们打麻将,那天手气好,赢了一万多。听到电话,他赶忙给县里汇报,县里也很紧张,还有七天,国家的重大会议就要召开,有人在这个时候集体访那还了的。及时召开紧急会议,派出了由政法委书记带队的小组连夜奔赴北京,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截住,实现稳控目标。
几个人第二天在国家**局门口被截住了。玉兰的情绪很激动,领着五六个人(来北京又找了两个亲戚)不顾一切往里闯,同去的几个警察不敢上手,形势进一步恶化。乡书记让刘带着村乡干部、村书记上前劝阻,刘连抱带推把玉兰控制住,车攻了半天,她的情绪才稳下来答应谈判。
政法委书记很恼火,按他的性格早把她抓了,但现在的警察也不敢轻举妄动,给自己、给单位惹下事麻烦多了去了。一伙人找了个旅馆进行谈判,到了吃饭点,卖点熏鸡、猪蹄和包子,吃了再谈,僵持和谈判了十多个小时,双方以八万元成交。玉兰按照刘助理教的,谈钱的时候他跟乡书记面谈,其他人一个不要,钱要现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拿了钱,漏了白,她还要**。钱拿到手,玉兰签了息诉罢访协议书,里面对拿钱只字不提,一队人马好几个车凯旋而归。
得了好处,玉兰知道,刘助理功不可没,回到县里,乡里请他们吃了顿涮羊肉,来接他们的二愣有幸跟乡领导一块儿吃饭,玉兰第一次喝了杯白酒,酒足饭饱后,把刘助理请回家,免不了颠鸾倒凤,恣意狂欢。临走时,玉兰拿出1万块钱递给他,他死活不要,也就作罢,不过刘助理来得更勤了。
村里跟着**的亲友,玉兰从超市里批发了几件酒、饮料,每家安排两卷羊肉一件酒、一箱饮料,托哥哥二愣捎回村分发下去,大家皆大欢喜。
三迷糊的哥二迷糊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跟蛋着三迷糊做工程,手里也有两个钱了,玉兰是他挥之不去的思念,有时也给玉兰打个电话,到她的出租屋住一宿,财大气粗的他,每次临走总要留下个三五千快,两个人在玉兰离婚后再续前缘。
二狗蛋得日子幸福而滋润,一年后,媳妇给他生了个龙凤胎,孩子三周岁时,为了上个好幼儿园,在县里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房子,装修下来,花了三十多万,老婆孩子进城了,他依然跟着三迷糊做工程,县里的工程不少,晚上还能回家,看着年轻漂亮的老婆和懂事伶俐的孩子,幸福感油然而生。
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助理到县里跑得勤了,闲言碎语逐渐传到了在乡中心小学教书的媳妇佟秀丽的耳中。这个把学生看的比自己孩子还亲的好老师,整天辗转与学校和家之间,刘助理回家经常一个兰个蛋,夫妻之间的事总是浮皮潦草的,她也没在意,感觉自己的男人辛苦的,为他脱鞋、洗脚、搽脸,眼里满是柔情。刘助理的工资本结婚时就交到老婆手里,每次回家,换洗衣服时,看看钱夹里钱少了,就给他放个三五百,男人们在外面行走,抽个烟喝个酒哪能不花钱,算下来,跟工资本上的数也不相上下。刘助理看在眼里,心里好多时候感动得想哭。但玉兰那个浪蹄子一旦联系,忍不住就去了,借口好找,佟老师深信不疑。
最早发现他们私情是佟老师的一个表姐,跟玉兰租的房一个楼栋,好几次在楼房里瞭见妹夫骑摩托来了他们小区,第二天起来晨练,摩托还在,次数多了,就犯了疑惑。有意识的盯了几次捎,发现女的还挺漂亮,偶尔跟刘助理私跟着出入。想给表妹打个电话,又怕拆散了人家家庭,就那么憋在心里。跟老公唠起这个话题,老公劝她各家门另家户的,少管闲事。
县里进修学校组织培训,一周,佟老师给表姐联系,知道搬了新家,晚上到表姐家串门,自然买了些水果、点心之类的,坐到晚上九点,溜达的回住地,下楼时,看到了自己的老公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迎面走来,老公显然喝了酒,神采飞扬的吹着牛逼,那个女的居然挎着老公的胳膊,俨然一对情侣,表姐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佟老师就这么惊诧的面对,想说点什么,胸口堵的说不出口,刘助理还没发现,跟玉兰更加亲密。
佟老师动了,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几三下跑到刘助理面前,刘一下子愣了,酒立马醒了一半。他把佟的双手攥紧,玉兰趁机跑了。表姐赶紧上前,把两个人呵栏进他们家。泪水在佟的眼里打转,刘慌了神。
刘是个人精,很快有了主意。当着大姨子的面,编好了故事。那是他们乡一个**重点户,他是包联人,为了做好工作,他经常得上门做工作,有时还得请她吃饭,今天吃饭时她要喝酒,陪人家喝了酒,她借着酒劲跟他提要求,让送她回家。小区里有个男子,经常骚扰她,小区门口远远看见那个男的,她便要求跨上我的胳膊。**的女人,糊嘟蛋多,我哪敢惹!
佟秀丽停止了哭泣,人们口耳相传的闲言碎语难道是真的?丈夫的解释又很合理。表姐发话了,小刘啊,现在的女人比以前开放多了,勾引男人还不是为了钱,可得注意了!你们乡领导也是,做女的工作使唤个爷们。刘助理捏着下眼儿,述说着自己的不易。
毕竟是在表姐家,这个新房刘助理还是第一次登门,心里不由暗自思谋,是不是让表大姨子发现了端倪?自己原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姨子的眼睛是不是早有察觉?她的小眼镜狡黠的往大姨子脸上飘,没看出明显的愤怒,心里一阵窃喜,表面上他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们一个房间那个老师今晚不在哪儿住,咱们走吧!佟秀丽已经恢复了镇定,两个人想跟着离开大姨子家,去了登记的酒店。酒店里住的多是参训的老师,房间是标间,简单洗了洗,佟就一声不响钻进了被窝,刘搭谄的想说话,却听到低低的啜泣。佟真是伤心啊!自己心心念念作为依靠的男人成了花心大萝卜。刘干脆脱了衣服腆着脸想钻进去,一米二的床,佟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钻了进去……
一个晚上,刘极尽胡撇之能事,疙捣着佟破涕为笑,玉兰的情况比如跟二狗蛋离婚了,目前在超市上班,去京城**等情况佟也知道个八二成,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两个女人还是见面了,佟老师去超市,凭着记忆找到了正在理货的玉兰,四目相对,玉兰居然不紧张,两个人约好在一个咖啡馆谈谈。玉兰不紧不慢的讲述着刘助理对自己、自己家的关照,讲述着把自己从**人群中抱出,讲述着自己被他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放弃**的曲折,讲述着小区里频频骚扰她的男人和刘助理的英雄救美无奈之举。刘助理可是个正经人啊,大姐别听别人胡咧咧,你在学校工作,村里的人们那个不说刘助理好……佟老师也被她的讲述感动了,他男人的人缘是不赖,乡里拿不下的硬骨头一般都交给他处理,这是事实。两个女人喝着30多一杯的咖啡,心反而贴近了。
佟老师的从容、镇定、善良让玉兰深深震撼,面对这样一个贤妻良母,为人师者,感觉自己就是个卑劣小人,所做的一切,在人家面前,仿佛被剥光了一模一样。
细细瞅瞅,玉兰还真是个美人胚子,高挑的身材,俊美的脸庞,好看的眉毛,洁白整齐的牙齿,衣着搭配还得体。反观自己,在教书育人的校园,在忙碌的家务、辅导孩子、照顾老人的紧张节奏中,忽略了装扮,忽略了爱美,是该拾掇拾掇自己了,佟秀丽心里有了主意。
一个月后的夜晚,刘助理偷偷摸摸来到玉兰的出租屋,想给她个惊喜,提前没联系。到了楼底下,打电话,提示你说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悄悄上楼,轻轻的敲门,没有反应,只能遗憾的离开。第二天去超市,转了半天也没发现玉兰的影踪。问里面的同事,说有二十多天没见她上班了,问干嘛去了,没人知道。给二愣打电话,说妹妹没回家,他也没敢多问询,玉兰离开了人们视线。
二愣后来接了一个陌生号的电话,玉兰打过来的,她告诉二哥,在外头找上好生活了,不想让人打扰,有事会联系家里,想问问具体情况,玉兰已经把电话挂掉了,很快这个号也成了空号。
作者简介:谷梁,原名张国亮,土生土长的康保人,笔名取名字谐音,谷子高粱又是农家作物。当过教师,后任公务员,热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