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无所知，那会是个问题吗？”
“那不是个问题，除非你认为那是个问题。”
“是的，这时你的无知是苦。”
“是的，这时你的知是苦。”
“那么到底是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
“若知与不知都能是苦，那么也都能是不苦。”
“知道时，想着：既然明白了就不受苦了；不知道时，想着：或许刚好不明白才不受苦。”
“若我无法那么想呢？”
“那么这个苦便是你自己的选择。”
“但我不觉得受苦是我的选择。”
“那么，怎么想这件事，是你的选择对吗？”
“是啊⋯⋯或许我觉得自己无从选择，就是无法那样想。”
“你的苦正在于你如此执著自己的定义。”
“那么，难道我这样想是错的吗？”
“不，那样想比较苦一点，而这样想比较不苦一点。若你都能接受，那既非苦也非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