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习惯南部的暖和,我出生在台南,居住在台北的南部,但我跟北方有莫名的缘分,我的家在台北,工作在台北,我一对儿女在台北的北方诞生。
我无助时总梦想着北方的呼唤,幻想那一丝的牵连会让残编重拾健康。荣总是残编出生的地方,所以我带着她和些许盼望回到荣总。
三年来,我到处寻医,试过所有人们认为有效的医疗方法,屡次进入医师的诊间,听到的回应都是千篇一律的要我别太过期待,更甚者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现在我听到的则是:“拖太久了!中风的黄金治疗期是六个月。”这些诚实的结论,总将我的心一片一片剥去。“拖”字对我实在太沉重,我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但三年一晃就过了…。
我深信医学是人类最重要却最难克服的学问,我看到每一位医师必须在沉重的看诊工作之余,疲惫地做研究求突破,甚少有人关注他们的牺牲。此外,病人对他们非常苛求,既将他们视为神,又将他们贬为魔。过去我也不例外,我总将一切希望放在医师身上,认为神迹就要出现,当事实与期待不符时,我几乎就怪罪医师。
今日,我看到残编的手在医师与复健师的用心下,能平稳的摆在轮椅靠手上,看到她的左脚能抬起而不再颤抖。这些小小的进步,背后藏着许多医护人员的辛劳。失去的创痛让人更细腻的珍惜别人的施予。
残编加注:
残编刚脑中风用量身定做、加拿大带回台的“蓝宝坚尼”轮椅:
意者可于残编的虾皮卖场购买:
或直接与残编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