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荞面灌肠咏叹
荞面灌肠曾经是太原街头随处可见的一种风味小吃,可能是顾忌到有碍观瞻吧,现在在街头是看不到那种随意摆设的摊点了,都有了或大或小的门面。当然,人们在漫步街头时被小吃引诱而品尝的那种随意、闲适性的味道也丧失了。荞面灌肠说是“灌肠”,其实与“肠”无关。它是用荞麦面粉蒸熟的小薄片,配以卤汁而成。将荞麦面粉用冷水和起,软硬如蒸馒头面,然后多次掺入冷水,用手硬将面搋成稀软状,抹在浅碟中上笼蒸熟,形成一片片碟形薄片。吃时把蒸熟的荞面薄片用小刀划成菱形小块,浇以由鸡蛋、豆腐皮、金针、木耳、葱、姜、蒜、辣椒配制的卤汁,蘸而食之。荞面灌肠也可热炒。将打好的灌肠块配以绿豆芽、蒜苗或韭黄、作料等,放入油锅中翻炒几下即成。看着摊主打好灌肠块,浇上卤汁,这时摊主会问你:“要辣椒吗?”你若不吃辣,就不要;若爱吃辣,就说:“要,多放点。”摊主会在红红的油泼辣子的小罐里额外多舀一两勺。吃灌肠,是要吃辣味的,油泼辣子很香。炒灌肠一般是天气冷的时候。摊主有一个小火炉,火很旺,一把炒勺颠得飞快,依次下锅的葱、绿豆芽、蒜苗、灌肠块,颠炒几下,然后加调料,特别是加的蒜蓉水,入锅后,一股蒜香味扑鼻而来,十分引诱人的食欲。
这是陈年往事了,现在在大街上是看不到这种景象了。荞面灌肠现在有贵族化的倾向,你在大饭店点菜,很可能是冷盘中的必备品种,身价陡增。在以灌肠、凉粉为名的小店中,以前,它本来是很平民化的,一块还是两块,就可以让你吃得痛快淋漓;而今可不行了,价格已经涨到五块或六块,感觉价格高得似乎有点离谱了。好在菜市场有单卖荞面灌肠面片的,不贵,自己买回来浇卤凉拌或热炒,都是可以做得相当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