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过年了,真想回家,尝尝妈妈的美味

文/邢占双
上几天,妈在电话中说,过年早点回来,多住几天,家里一缸冻货呢,大鹅,排骨,小笨鸡,就等你们回来吃呢。
远在千里之外的我,恨不得一下飞回家中,坐在热炕头,换样品尝妈妈做的菜。
妈的厨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谁家有事都愿意请她帮厨。妈总是能将一些不起眼的食物,做出与众不同的口味。

记得小时候,当青玉米灌浆时,妈弄回一筐玉米。剥开青青的玉米包衣,摘净粉红的玉米缨,用擦板擦娇嫩的玉米棒,擦成粥样,然后放葱花,撒盐,点油,撒花椒面,搅拌均匀,用勺子将黄澄澄的玉米浆盛放在玉米叶上,放锅里蒸。
出锅时,香气四溢,捧着一个烫手的玉米窝窝头,早已口水真流,顾不得烫嘴,大嚼大咽。妈笑呵呵地说:“急啥,急啥,饿死鬼托生的。”

有一年初冬,妈要熬糖稀。我一下感觉这个冬天有盼头了。
我和爸将甜菜疙瘩处理干净,妈把甜菜切成丝,放锅里煮。
灶火旺旺的,把甜菜的糖分煮出来,再用纱布过滤甜菜丝,得到大半锅糖水,再用小火慢慢熬,熬到粘稠,糖稀就成了。
那色泽别提多美了,黑里透着点红,舀一勺子,沥沥拉拉的,吃到嘴里有一种清香的甜,我一连气能吃好几勺。
妈不许我多吃,怕我齁坏嗓子。
她将糖稀装坛子里,封存起来。满满一坛子糖稀,让我感觉生活无比富有。吃豆包蘸糖稀,真是人间绝配。
吃土豆沫糊比较费事,为了满足我的胃口,妈不怕费事。沫糊板不是谁家都有的,得出去借。
妈用细嫩的手指将土豆按在磨板上,用力地飞快地擦来擦去。弄不好手指会擦破皮。
土豆便变成了粉红色的沫糊泥,将沫糊泥用纱布包住,挤出浆水,用土豆泥包馅。包出来的酸菜馅包子透亮,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现在,城里的饭店也有,叫水晶包,怎么也吃不出妈妈的味道。

杀猪时,妈会抹咸腊肉。她挑三四块五花三层的肉,先在肉皮上喷少许白酒,这样可使肉皮软化,容易进盐,容易煮软,并能杀菌。然后将盐面与花椒面混合,抹遍每块肉,放入小缸里盖好,腌几天。
每天将肉块上下翻动,防止盐味不均匀。肉起缸后,用尖刀在每块肉上方的肉皮上戳个小孔,用麻绳穿上,吊在屋檐下通风处,晾两三天。
待肉表面的水分干透时,将黄豆酱、白糖、五香面等混合成糊状,将每一块肉都涂上一层酱料。
用线绳穿过腊肉,挂在仓房阴凉处风干。咸腊肉在照进的一米阳光中闪耀着酱红色的诱人的光芒,在窗口吹进的微风中散发着扑鼻的酱香。
咸腊肉能吃到来年收小麦的时候,亲朋来帮忙,妈做豆角炖腊肉,出锅的豆角带着油旺旺的气泡,腊肉的颜色鲜美,味道鲜美。

妈妈做的美味还有很多,烙的千层饼,腌的小咸菜,晾的小干菜……
感谢妈妈,是她用勤劳和智慧将那些朴实无华的食物变为我们口中的美味,伴我们度过贫寒的年代,伴我们走过灿烂的年华。
今年过年,一定早点回家,好好陪陪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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