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blog,我说的话是我想说的话。 没有特定的对象,总之是表达自己。 可是tango是对话。跳tango的时候,那些话是只对对方说的话。 不,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我想你听到我说什么,和你想我听到什么。 花了七年时间,重新学一种语言,就是为了在一刻里,彻底地了解和明白一个人对我说什么。 有些话,再美丽动人,他毕竟不是对我而说的。 那是在某个时空里,恰巧他想说那些话,而我恰巧听见。 一些美丽的巧合。 但有时候有些再笨拙的话,但那些话只是对我而说的,就不是巧合。 有些人很满足于巧合。我不敢在巧合里找满足。 虽然如此,有时候还是会问自己,为什么绕了那么远的路,不过是为了做到了解和明白。 了解和明白一个可能只在生命里一起十多分钟的一个陌生人。 我们去了解和明白对方的动机不是因为他是我的谁,而是因为,他是一个人。 在这个过程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时间是压缩的,也是拉阔的。 世界上的人,在我们两个人之外,如不复存在。 却是这个“不存在”的感觉不停更新及唤醒我对世界上的人的感觉--不,他们不会永远在那里,他们也不会永远不在那里,生命的脆弱和变幻。 我没法忘记,他们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需要被了解和明白。 万水千山,是为了这些关于人的时刻。
除了那个走路怪怪的小女孩,早上上班还会见到另一个小女孩。 跟走路怪怪女孩年纪相近,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走路。 每个早上,我都只能见到瘦小的妈妈紧抱着合上眼睛的她在地铁里慌慌张张地找座位。 在怀里的她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好像只被母亲装扮好梳洗,由睡床抱起在怀里,然后出门。 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父亲。他通常在旁边看报纸。 母亲的神情好像下一刻就会丢了孩子一样;又或者是刚把丢了的孩子找回来。 她那种不安全感和恐惧总把我车程的睡意都打消。 我在猜,孩子是不是行动不便呢?是否不幸有长期病患? 但孩子看上去很健康跟一般孩子没有分别,长得很高大,在母亲怀里脚仔都差不多到妈妈的膝盖了。 很多很多很多天,同样的事情在发生。 我低头想,究竟是这个孩子健康真的有问题好,还是,只是她母亲不愿意放手好。 但更好的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和一个愿意放手的母亲。 我很想跟那位母亲说,不用害怕,孩子会爱你的。 请不要害怕,母亲。 请让你自己自由吧,母亲,因为孩子只能从你身上知道,没有害怕是怎样,自由的灵魂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