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至是何等的闷热,以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至凌晨仍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尿意又袭来。睡还是尿?挣扎了一阵子,我还是爬了起身,摸黑前往厕所。
我独居,且才刚入伙不到一星期。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踌躇著是否应开门察看,却又生怕一开门,便有一无头女鬼把我活活吓死。
两回深呼吸未有平息我的惊恐,但也给了我至低限度的勇气,扭动门柄。
这时,我才发现挂在门后的皮带,正一下一下地敲打门身。
原来敲门声只是来自皮带的金属扣,基于其惯性,在关门后不断来回撞击,不过是一个无趣的物理现象。
“三间半夜的,实在吓人。”我一边呢喃,一边把皮带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