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山下捡棉花的女民工
作为一位农民就像山坡上的野花或野草既迎不来掌声,也没有什么浪漫可言,起点很低如果你想飞得很高,只会跌得头破血流,或许只有踏实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选择。七零后出生的农民正赶上打工的热潮,城市的各个角落留下很多的足迹,或许事后想起只是温馨的回忆,有些打工的日子既使是苦涩的但也如同榴莲虽然味臭但仔细咀嚼起来还是有点苦甜。刚从吐鲁番的鄯善站台下来,一股热浪排山倒海的扑过来,我兄弟赶忙把我接到廉价的轿车内,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他承包地块的宿舍旁,这里离火焰山很近,我身旁有两个宿舍,一个是面朝西的简易棚;一个是工人用铁锹挖的宿舍,离地面三四米深,大约有十几个平方,上面用几根木棒横撑起来,然后用许多野草盖在上面,再埋上厚厚的沙土,地窑往上有几个台阶。勤劳的陕西、甘肃的打工妹子用彩条布把墙壁都绷起来,里面十分清凉舒适。这时正是上午的十点多北京时间的八点多钟,我朝南望去,火焰山的热气缥缥缈缈地向上蒸发,一条条蒸汽线连续不断地向上染,向上浮动着,让我觉得有些晃眼,火焰山是红褐色的,山体布满了沙堆形成无数条奇形怪状的沟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开始忙碌起来,我去的时候已是五月份了,满地庹满了青翠的瓜蔓,棉花也在茁壮的成长着,天气太热我有点不适应,光着膀子在地头休息,大珠小珠一起来,膀子上面溢出密密麻麻的汗泡泡,然后瞬间变大,我用手把它擦掉马上又冒出许多小的汗珠,我有些惊愕。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时常有蝎子的威胁,我经历过两次,一次被白褐色的蝎子蛰在我手掌的茧子上,帮我逃过一劫,没多长时间就消失了疼痛,第二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它正好蛰在我手掌的虎口处,瞬间毒液就流遍了全身,疼的我一个大男人嗷嗷叫,身体蜷缩着直掉眼泪,一个对时,慢慢的就不痛了。到了十月份,哈密瓜早就卖完了,二百多亩的地里只剩下雪白的棉花,一瓣瓣棉花从壳内泻了下来,捡棉花的女工手特别快,她们的腰间背了一个很大的蛇皮袋,手指捻起棉花如同绕花线,她们的心如同棉花一样圣洁,这大概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她们的勤劳、善良打动了我的心芳。到现在想起来泪花老是想往下流,她们的挚爱永远的藏在我的心间,一直到我死去还是一种眷恋,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去找她们再在一起捡棉花,笑谈苦涩的真爱,多买几束紫罗兰送给这群可爱的女工们。写于,二零二一年、一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