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是“批判现实主义”

上次我说过了,莫言不是伤痕文学也不是知青文学。 伤痕文学是为“**”服务的,知青文学是为返城服务的。

这次我要说的是,莫言也不是“批判现实主义”。 我记得当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理由是“魔幻现实主义”。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些为莫言辩护的人, 总说莫言是“批判现实主义”了?

做文学评论的,也要先打好自己的理论基础啊, 搞清楚什么是“批判现实主义”啊, 批判现实主义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是讲道理的。 莫言是“魔幻现实主义”的, 讲的就不是事实,而是靠“象征”和“寓意”绕着弯子骂人,抓不住把柄的。

给大家举个“批判现实主义”的例子, 早年我的小学语文老师给我举过的 ——高尔基的《母亲》、《在人间》、《我的大学》。 我想这个标准,现在也不会变的吧? 莫言是“批判现实主义”么?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莫言在“批判”,只觉得他是在“恶心人”, 也没看出来莫言是“讲现实”,只看到扭曲现实的,“魔幻”。

我谈莫言少,是因为看他的作品少, 早年只看过电影《红高粱》,被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正常人吃一口鸡蛋是臭的,还会把整个鸡蛋吃下去么?

《红高粱》剧照

就以我看过的《红高粱》举例吧。 反正从一开始的“颠轿子”就是“伪民俗”,就在告诉你这不是“现实”。 高粱地里的“野合”,也不是“现实”。 全是“意向”。

《红高粱》中的“他奶奶”,才是莫言心中对“祖国”的美好意向; 而“他奶奶”被迫被迫嫁给得了“麻风病”的酒坊老板,是他对大清“腐朽”的意向; 酒坊老板很快就死了,酒坊也要散伙了,这大概就是“大清完了”的意向吧。 是“他奶奶”靠个人魅力把大伙儿留住的。 而“他爷爷”那个往酒缸里“撒尿”的“野汉子”,则是他对“民族魂”的意向, 也是“酒神”的意向。 80年代,中国的文化界有些人是推崇希腊的“酒神精神”(狄奥尼索斯)的, “他爷爷”就是莫言想给民族精神中注入的“土味酒神”吧?

“他爷爷”往酒缸里撒了泡尿后,酒也变得好喝了,酒坊的生意也起死回生了。 这酒就被称为“十八里红”了。 而他的“罗汉大叔”,就是喝了这酒后,跑出去干革命、打鬼子去了…… 最后却被鬼子剥了皮了。 这段一连串儿的意向,真的是骂人不带脏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