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不吃把它“当花养”一种童年情结散文玉米酥

楼下有卖玉米酥的,几块儿钱一袋。金黄金黄的煞是拽人,毫不犹豫,买了两袋,一袋给了小朋友,一袋放在屋里当花赏。喜欢敞口闻闻它的味,尔后又怕犯潮,把口扎紧。爱人说:“不吃,买它干啥?”

“看好看儿!”

玉米酥也叫喷香酥

1、铁匠

过去堡村有个铁匠铺,在和平哥家门前叫岗岗的地方。孤独的一间石头垒泥墙的小屋,像座炮楼。整个公社就这么一座,两三个铁匠,叮叮当当打些镰刀板撅(jue),也打马掌。打铁的声音,拉风箱的声音,随着风箱的一拽一推炉子里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煤味。说实在,那时候,觉得煤味好闻,物以稀为贵。这是稀有的一种味,它刺激了我高贵的嗅觉。总比树叶和茅草的烟味好闻。六七岁的孩子们喜欢趴在铁匠炉门口看打铁。枯燥的生活中,清脆而有质感的铁的声音容易打动耳朵。

有一天,铁匠炉下来了爆玉米花的。一小茶缸玉米倒进一个“铁个蛋”里转啊转几圈,它在火左右转,左转几圈,右转几圈,做爆米花的一手转那个“铁个蛋”机子,一手拽风箱。过那么一会儿,他喊一嗓子:“孩子们闪开!”

“嘭”的一声炸响,一股香气挟声带气浪而来,压过打铁的声音。

再以后,三马子拉着一台机器来,倒进玉米糁,旋即出来的是木棍一样的棒棒。味道比爆米花更淳。 叫它喷香酥。

爆米花和喷香酥是当年一景。 只是铁匠楼拆了,留在了记忆中 。炉火,铁砧,飞溅的铁花,好闻的煤味及偶而来几次的爆米花和喷香酥。

渐成记忆。

渐成乡愁

芦荟出了花芽,我奖励给它一根玉米酥


美的组合

2、雪

雪当年是小雪。她是铁匠楼的见证者之一,也是今天在街上见到玉米酥会毫不犹豫要买的人之一。

不一定吃,但一定要买。

滹沱河北岸太平庄附近大路上有卖的,各种颜色,现场做,据说一天能做能卖很多。

当年,能吃到它的孩子都是有福的。雪把爱好带给孩子。她们一家捧一包玉米酥在滹沱河边坐着,看着夕阳缓缓走过子龙大桥,最后像火球一样坠进鹿泉西山。

就像老铁匠把一块红的斧头掷进水槽里淬火。

天就这样黑了。

她又去买了几包酥放进车厢,尔后回到省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