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米国之后,感觉最不适应的,就是每天都有一段时间,是台湾的的睡觉时间。在这段时间,大部分在台湾的朋友,都处于睡眠的状态;少数靠看片提神熬夜写程式的长辈也都在专心的状态,那种宁静的感觉,会有一种自己正在熬夜的错觉。
很有趣的是,有些工作则变成接力的状态;在台湾的朋友在上班时间做一做,和我聊一聊,我就去睡了;等我睡醒,就换成我的工作时间,他们准备去睡觉。有时候会觉得这样很像是一天只有两次、每次两小时的沟通时间,如果事情没有在这段时间有个结论,就等下一次通信的时间才能继续。
当然也许是因为像我这种网络重度使用者,生活在美国的某一角、或是喜马拉雅山上,唯一的差别只是日出日落的时间不同而已。身边的朋友大多仍然是两个 clicks 的距离(click Instant Messenger click and type),偶尔还会有打错 skype 吓死我的朋友….(在美国,还是会接到打错电话的啊….),拜科技之赐,在哪个时区工作,反而变成一件值得规划的事情。
一天两次直接的交谈时间,其实对于大多数的讨论事项就已经足够,但有时候我们反而太滥用直接交谈的时间,变成开始于上班时间、结束于下班时间的冗长会议或讨论。所以我才会觉得,如果能够把时区的规划好,反而会让大家在开始之前把问题想清楚(因为在对方上班之前,也只能等待)、让会议结束于另一个时区下班的时间(你不想睡人家也想睡了)。
Open Source 的 community 应该大多很早就感受到这种威力了,不过我先前只有感受过在 Email 通讯上的 “异步优势”,意思是你把问题用 Email 在下班前丢给世界的另一头,第二天上班就可以得到解答,工作一整天后,再丢出下一个问题。但现在则可以更直接的互动,用 Instant Messager 交棒后再接力。
不过,后来想一想,其实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超时工作;如果我们真的都工作八小时,是不可能会有重叠时区的;实际上,因为我们都把工作带回家、工时大幅拉长到 12-16hrs/day,才会有这样的状况;这是不是下]个时代的另一种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