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对于部落有着印象时、竟全是害怕的情绪,那天的我独自坐在车上,高大的台湾土狗围绕着对他们来说陌生的车大声嚷嚷吠叫,我满是惊恐的等待爸爸回归,而仅靠我几十公分的外面有许多的部落妇女欢愉地在排练也许是丰年祭的舞蹈,我只知道这样的回忆状态每每想起还是感到不舒服........”

如今的我不禁会想如果那天我愤而下车去接近那些欢乐的部落妇女,结局会是如何?我会不会从此对我的文化产生浓烈兴趣而紧紧抓住不放,根的连接会不会轻易的连接起来?逐渐成长,这样的害怕也慢慢增值为某种无能为力的惆怅,一切都太慢了我追不到,无法轻易连结起我的最初,我仿佛一位观众无声无息地观看并目送所有慢慢退幕而我能做的真的还是太少,我才想要开始而一切都已要将消逝。

“我是谁?”是一切的起源,每每有人叫起我的名字,我总是有些许的羞怯,我真的足够担得起这个名字吗?目前的我现在只能算是个人类学家,我观察著这本该属于我却又无身处其中的一切,如同局外人般的尝试触及纪录这块文化,雾里看花、扑朔迷离,。起步了解身上另一半的异文化是困难、并且让我迷惘,我该如何去面对距离我已久的家庭历史及文化脉络,我该怨怼谁将我从文化环境中抽离?我的情绪该是愤怒抑或伤心,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