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德形容弦乐四重奏是什么的时候,他说就像“四位理性的人正在对话。”他道出了室乐中的一个重点,就像是几位朋友间亲密的倾谈。它不是宴会中朋友间在玩纸牌,背后衬托着音乐;也不是自己独个儿的时候,听音乐以自娱。它是朋友间的聚会,可以谈得天南地北,但却是亲切的对话。

有了奏鸣曲式的基础,我们才可以理解为什么交响曲只建基于理性的结构与对比,广大听众也能理解它里面的逻辑。十八世纪的音乐,正是这种语法的萌芽时期,而直率与典雅的音乐,正是让我们了解音乐背后思维的切入点。

我们现在认识四个乐章、有着工整结构的交响曲,在十八世纪后半叶,成为一个相当受音乐会观众欢迎的管弦乐作品。当中不单是管弦乐丰富的内容与出奇的叙事能力,更重要的是观众们渴望解读这些被称为“最优秀”的作品,有着什么的奥妙。

什么是“古典”,哪个时候属于这个“时期”,是以后的人去理解自己时代的思考方法。现在的创新,追溯回到之前的经典,并视作源流;反过来说,现在的不济,令人回味以往的黄金岁月,让人停留在往昔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