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向谁清楚诉说我现在的状况,那或许像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查理‧高登所经历的过程,我只能选择书写,然后书写便成为那遥远时光中微小的记号,使这个当下趋于不同。太多时期的我交叠,我清楚明白那记忆的过程,还有学习塑造出的自我人格,或者是意识恍惚不明的错置感。我能够理解,智商是巧妙隐匿人格的曲径,是通往秘密的唯一方式,所以我存在,即使在如此情境之下,思绪仍以微小的力量冒出头来。

世界尽是隐喻,卡夫卡只是开头,村上春树也只能速写。

我今天听见了,听见爱乐电台正在朗诵“给普拉斯”的诗作,也让我回想起那许多瑰丽与阅读的情境。那时,太多后现代伴随孤寂而来,我竟躺在血泊微笑。那时候感觉太多,敢爱,敢说,还承载着太多的期待。曾仅何时我忘记怎么思考,我猜是今年九月开始吧,那意识变得如此单薄,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意识到不寻常,如果意识的本质早已不寻常,那如何“意识”到自身“意识”的缺离?

结果后现代竟成为我某时期意识的表象。

我回想起《古嘉》,又或者是近日所读那《甜美的刹那》,那书页最后,如此显明著,我们书写孤独,却在生命中看见美好,即使那是某个瞬间,某个微小的表情,却如此值得赞颂。然而那苦痛洗涤我的心灵,思索然后跳脱,或者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