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开始做唇颚裂手术已经很多年了 基金会的活动曾经参加过花莲的义诊活动 2011年柬埔寨的义诊 以及2016年新疆的义诊. 除此之外 从来没有正式的跟台湾的患者家属见面.
到底是为什么一直都不想“出道”呢?我想主要是医院的工作已经够烦忙了 要跟着陈国鼎医师手术 其他的日子还必须要做学术研究写研究计划. 当然 也因为我自己是一个妈妈 女医师所扮演的角色太多 所以宁愿隐身在幕后. 而且台面上的唇颚裂大师太有名了 也轮不到自己出场. 我想这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吧.
也许有人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做“唇颚裂手术”?这在整形外科的范畴里面是最著名的“不赚钱”手术. 不过我当初选做这类手术 就是因为想去做“义诊”. 大学时候参加超过十次以上 已过世的林杰梁教授所主办的医疗服务队让我一直想持续过这类工作 我北医直属学长“宋睿祥”也是台湾第一个无国界医师. 虽然后来走了整形外科 无法去做无国界医师 不过我也了解到 身为一个外科医师 最重要的还是把手术给开好. 尤其是小儿的手术 一次手术 影响很深远.
女医师虽然大多没有男医师的企图心 但是优点也是没有企图心. 我一直都乐于当一个学生(因为有一个好老师)虽然生活并不自由 老师没有请假也不能随便请假 但是工作还是很开心 因为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过人生到了一个年纪 挑战忽然接踵而来. 第一是亲人生病 生活出了一些转变. 第二是出国做临床代训医师. 这个小儿颅颜外科的临床学习并不容易 因为我是其中唯一非英语系国家的代训医生 英文能力跟英语系国家的人不能比 尤其做临床工作每天都要跟病人聊天 还要在指导老师的监视下开刀 一举一动都被指导. 那时觉得 平常我们在台湾的生活真的是太惬意了. 在加拿大多伦多病童医院不仅是工作内容很有挑战 全都是新的东西 也因为常常被指导医师念 心理上的负担非常大.
当时也多亏众人的鼓励 家人的帮忙 所以顺利完成了训练 甚至到最后要离开时 指导医师还说"如果你需要推荐函 找我来写“
没想到一个一个挑战克服了 就在训练完成准备回台湾时 我老师居然告诉我说 他要离开长庚医院了. 知道这消息的一个礼拜 我在从多伦多病童医院回家的地铁上 几乎都在流泪.
没有准备“出道” 因为我一直都觉得可能是再十年后 就像当年罗慧夫院长离开我老师的时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