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了一辈子,却只能在地面做一个啦啦队;当了一辈子工程师,却在退休后开始爬格子的人。

喜欢他的文字之后,很自然的就开始追究他本人的事迹,我陆续的发现他不但是曾真正击落过敌机的英雄,更是第一批被选入接收F-104星式战斗机的飞行员。

认识朱伟明教官是近几年的事,但远在半个世纪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个会写诗及文章的飞行员。

在那一般课外读物普遍贫乏的年代,我是看着爷爷床边的读物长大的。有一天在一本杂志上,我看到了一篇吸引我的文章,那篇文章的内容及那本杂志的名字,已不复记得,但是那篇文章的第一句:“我是一个飞行员,不是基督徒......”及那篇文章的作者“朱伟明”的名字却让我记了一辈子,因为我从小就对所有与空军有关的人员与事务有极大的兴趣。

后来当我开始接触到《中国的空军》这本杂志之后,就更经常接触到他的文章及新诗。当时年幼的我,就觉得他不但有超强的洞察力,更已将中国文字运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简单的几个字就能将一件很平常的事,描写成人人赞赏的境界。

喜欢他的文字之后,很自然的就开始追究他本人的事迹,我陆续的发现他不但是曾真正击落过敌机的英雄,更是第一批被选入接收F-104星式战斗机的飞行员。后来他在民国五十一年十月间因飞机故障跳伞受伤而退役。在那之后有很久一段时间没有他的消息,直到在中央日报上看到他的那篇〈空中报童〉一文,才知道他已进入民航。

我在民国五十八年离开台湾之后,可以接触到的中文读物就更少了,但是我仍然可以断断续续的由不同的读物中知道他到了南美的玻利维亚,欧洲的葡萄牙等地。

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缘分,而这些年来我发现我与朱伟明教官的文字竟也有着相当的缘分,因为,他所写的文章或是新诗总能以不同的方法在我眼前出现。而那些文字也能在我脑海中一待就是几十年,不时的找机会浮出,提醒我这个人与他所写的文字。

几年前经过脸书上的朋友协助,我终于有机会与朱伟明教官相识。我还记得那天在忠孝新生捷运站旁边的小公园里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没有初次见面的隔阂,反而有老友相聚时的欢欣。我们谈空军,聊文章,说新诗,“相见恨晚”是当时最好的写照。

目前我住在美国,他住在广东,但是我们经常借着网络聊天,互相分享刚写成的文字,让我们亲身体会到天涯若比邻的境界。

这次,他要出版他的诗集,隔着大洋要我替这本诗集写个序文。我先是觉得惶恐,因为他开始写诗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字,怎么能有资格替他写序,但是继而想到我好歹也是他超过五十年的读者,就凭着这种关系与缘分,我是该替他写这个序文。

因此,在写下我与朱伟明教官之间的传奇缘分之后,要在此附上一首他的新诗,也是我最早所读的一首新诗,让大家欣赏他的文采与爱国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