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亲眼目到过死了的水母那天起,我对别人的想法,又产生了一种新的看法。

过去好像还很近,感觉上,所有发生过的事,若不特别记载,不故意翻阅,都不过是脑海中随意变形或飘浮的影像。

我不确定,有没有认识过你,亦不相信那些跟你发生过的事,竟是铁一般的事实。我无法欺骗自己那些不是事实,所以连不敢相信的事,也快速地接受了。

那天,冰冰冷冷的,我独个儿站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中心,看到那只被冲上岸的水母。它在我的脚旁,摊著,一动也不动的。幸好太阳毫不猛烈,不然它应该更难受吧。不,它应该死了,该没有任何知觉才对,对它有感觉的是我。我多次尝试将视线逃离那只没有生命迹象的水母,终究不成功,也许潜意识里,还是很想自己,从来没有看过曾经活在大海的水母。我知道不应该,也不可以,再想起有关水母的事;记忆却像海浪一样,凶猛地冲击我脑袋。

我很想把看见水母的事跟你说,提起勇气跟你坦白,直到今天之前,其实一直都不完全相信,那天我跟你在城市里看见了水母。这事那么小,却这般重;对你来说,也许根本没有需要量度的价值。可能那便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

近年心疲力竭,心境像老了十岁,总为现在与未来忧心忡忡,如今再看任何类型的动漫作品,无论如何也找不回从前的投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