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养寇自重诸葛脱险,深入南中李恢寻药

书接上回,司马懿迅速出枪,出枪之快,姜维都未及反应,有一人应声而倒,众人视之,乃那告密之宛城亲兵。亮不解:“仲达何意?今亮手无寸铁,莫非欲将亮当场杀之?”懿问亮:“若吾今日在成都街头被汝抓住,汝会如何处置?”亮:“若如此,亮必先劝仲达回头是岸,共保汉室。”懿:“若吾不愿呢?”亮:“先劝之,再囚之,若冥顽不灵,后杀之,以绝后患。”

懿大笑,命士兵让路,令亮离开。

亮未走几步,懿忽叫住,亮回头:“仲达后悔乎?”维岱见状,按剑不语,懿表示:“孔明少待,此乃荆州地面,来几个人,护送孔明先生出荆州。”亮摸不清懿之意图,又不好与懿公开翻脸,乃婉言谢绝。懿亦不强求,乃暗派兵士暗中保护。

时荆州刺史为胡质,质者,一生清正廉洁,忠贞为国,时有官吏报告,诸葛亮现在荆州境内,质知亮乃伪蜀丞相,知亮还有姜维马岱护卫,不可小觑,遂点兵三千截击亮。行至半路,忽四下万箭齐发。

质忙立住阵脚,四下伏兵尽出,质视之,一个个蒙面,看不分明,质大声呵斥:“汝等何人所指使,敢于荆州地界截吾之道。”蒙面人表示:“在下收人钱财,踢人消灾,吾知汝为荆州刺史,但又如何?”质大怒,拍马舞刀直取贼人,蒙面人武功不高,人数不少,质左劈右砍,一时难以脱身。

亮正行间,见前方喊杀大起,三人前往视之,正见胡质同蒙面者大战,亮命维岱悄悄而行,绕过胡质。不意又遇巡逻魏兵。维岱拼死保护,三人且战且退,退入城中一家客栈。忽亮等被人拉走,进客栈暗道,一路前行,全无屏障,待走出暗道,亮环顾四周,已是城外。

亮忙向蒙面人致谢。蒙面人掀开头巾,乃司马懿。亮不解:“仲达何故屡屡相救于亮?”懿表示:“孔明,吾非救汝,实救自己尔。汝主刘禅虽平庸,但却深信汝,汝征战在外,独掌大军,汝主并不起疑。然吾不同,陛下虽年轻,然城府手段不亚其父祖,且陛下本身多疑,吾虽掌兵,常有朝不保夕之感。若无孔明,吾早身败名裂矣。”

亮还欲劝懿与己同归蜀中,共保汉室,然懿只摆手令亮离开。亮等走后,昭不解:“父亲,当今陛下城府极深,且颇为信任自家宗亲,吾等父子实难以施展拳脚,同诸葛亮回蜀,未必不是一条好路。”懿叹息:“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蜀国国小民贫,不比中原,有孔明在,蜀国尚能支撑,但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如此国家,吾不往矣。”亮自离荆州后,自率军回西川去矣。

却说南中地区,因泸水瘴气横行,恢等屡被高定所败,无奈恢亲身入南中,求取治瘴防瘴之良药,然恢之举动,高定早已探知,暗命士兵与居民言:“蜀军入侵,欲抓汝等入宫为奴,欲自由,欲活命,莫配合蜀军。”

基于此,恢深入南中一无所获,更有甚者,有居民更是刀剑相向,恢几死南中。恢并不灰心,仍不懈询问,一日口干舌燥,路遇一卖饮品之摊贩,摊贩见恢到来,与恢介绍一新品,恢之间一桶黑得透明,摊贩表示:“此乃仙草蜜,乃用仙草烧煮,放凉后而成,配上糖水喝碎冰,不仅解暑且驱瘴。”

恢闻驱瘴,顿大惊,问摊贩:“汝言此仙草能驱瘴?”摊贩表示:“是的,当地人多以食用此仙草祛除瘴气。”恢大喜,当即购一碗浅尝,果不同凡响,遂买断摊贩之仙草,另雇当地一挑夫,与己同回军营。

路上,挑夫摘下路边的薏苡果食之,恢未见过,只见此果小巧,形似芝麻,恢问之,挑夫表示:“此乃薏苡仁,是南中独有,此果亦同仙草一般,能防瘴气,客官欲尝否。”恢闻言更喜不自胜,亦采摘大量薏苡,多付挑夫钱款,一路回至南中前线军营。

王平、马忠、张翼见仙草及薏苡,皆奇之,恢一番介绍,方知此乃治瘴防瘴之良药,遂命兵士分发。虽军中瘴病已除,然如何渡泸仍为难题。恢以钱诱挑夫相助,挑夫许之:“此下游水势较缓,从下游渡河为宜,然河上有瘴气,当地有船,可购买之,士兵皆包住口鼻,泸水可渡。”

恢急命人至当地买船,虽定高压禁止,然南中土著多被金钱折服,不一会皆集齐足量大船。当夜,汉军皆包口鼻,悄乘船渡泸,趁夜色掩护,恢命人先灭守泸定军,因定军以为汉军难渡泸水,皆大意,汉军轻取定军岗哨,马忠留泸水接应兼断高定后路。

恢率军悄悄摸至营门,把住营门。马忠张翼率军摸入定营,方开始喊杀,定军措手不及,大溃。时定正于帐中休憩,见军营大乱,知汉军袭营,出帐上马夺路出营,至营门,定以为逃出生天,遂不在意,不料被恢率军绊倒,恢挥军而上,一瞬将定砍为肉泥。

恢将定首砍下,传首越嶲郡,越嶲郡内军民,本为高定胁迫,并无反叛之心,见高定身死,皆主动投降,越嶲郡遂重入大汉版图。恢等亦入驻越嶲郡,以越嶲郡为临时治所,徐图收复南中各郡。雍闿、朱褒见定身亡,大惊失色,褒言:“吾不料蜀军纵无诸葛亮,亦有如此战力,今高定身亡,越嶲陷落,吾等断一臂矣。”闿制褒伤感:“吾等时间不多,近来闻诸葛亮北伐已退兵,若诸葛亮亲征南中,你我皆休矣。今正当速战速决之时也,不可迟疑,迟则生变。”褒甚然之。

如今北伐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诸葛亮是否会亲征南中呢?雍闿高定已经陷入了最后的疯狂,试图困兽犹斗,再搏一把,他们会想出怎样阴险的招数呢?李恢等平定南中叛乱的汉军将领,是否又能应对自如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