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人叫”粟",或”苦粟",与株杆有甜味,可嚼食的”甜粟”类同但用途不同,过去物质馈乏时,小孩子没啥吃,家中栽点甜粟以解馋,而苦粟则是主要吃果实,六十年代农家农闲时黄昏无事干,采几株下锅水煮,放点咸头(盐),邻居来聊天,撕几支分叉奉上,慢慢地边吃边聊,居然也能消耗多少个黄昏。成熟了的粟,反正种得不多,也就几十株至上百株吧,就得用铲刀把籽料刮下来,晒干了还要放在石臼里去壳,去完壳后如数量多就去小钢磨上磨成粉,如数量少也就在家中用糙磨(一种小型用单手操作的小石磨)磨粉,往往要磨几遍,磨一次就用梆筛筛一次,筛出的粗屑再重新磨,直到最后仅剩一小把粗屑,,也就算了。
磨出来的粉摊饼,做团子,做面条也可以,也可以烧糊粥,当年缺粮季节,这也是救命的东西。
已被刮去籽粒的穗须,便成了扎条(苕)帚的最好原料了,只要凑上三十来根,便可扎上一把很结实的苕帚,即使当年农房全是泥地,但这种自扎的苕帚也能用上两年。
剩下一些扎不成苕帚的穗须,凑它十几二十根,扎一把直柄的小掸帚,主要掸扫那些梆筛下来的粉,实在很管用,
啰啰嗦嗦又写了好多,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嫌我啰嗦的,敬清莫读,免得浪费了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