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当知青的日子(13) 杜副连长出于好心,为造纸厂多积累些粮食,在开工前不吃高粱米饭了,改吃内蒙大土豆,每人两个,不够再拿,基本上够了,一个大土豆将近一斤重,这种吃法直到开工吧。 当时提的是1970年5月1日开工生产,实际上有好几种纸呢,当时提的是生产毛主席著作纸。各个工段都在紧张的机器安装中。记得排污水管,先把地面挖开,再下上水泥管,地面挖开的工程有印象,那天连长在哪看工程得进度,我还问了连长一句这是干什么用的,连长说,排水沟,以后可能埋上了水泥管,然后填埋,跟平地一样,要是按照现在的要求是绝对不合格,污水直接往黄河里排,污水里有火碱,松香,漂白粉等污染物,那是对保护环境没有印象,如果现在向黄河排污水,肯定要判刑。 我们住的屋子还是不错的,车间在冬天用的是暖气,宿舍用的是炉子,煤是叫苇碳,是芦苇变成的,用张报纸就能点燃,如果半夜没人填煤的话,火就熄灭,屋里还是暖和的,房屋坐北朝南,没有后窗户,前面的窗户是两层的玻璃,保暖性好,冬天外面再冷,屋里也不感到冷,那会只是听说过有电视,但是没见过,只有我在家制作的七管超外差收音机,除了听听内地的广播电台,也听两句莫斯科广播电台和美国之音敌台广播。建好宿舍后,连队用一套房子做小卖部。刚开始,售货员是个女知青,可能是作为售货员想多知道连队知青的情况,那时连队人员有270人,真是来自祖国各地,有两个坦克七师的子弟,一个叫宁小路,是七师作战科长的孩子,比较矜持腼腆,另一个姓雷,我们按北京话给他起个外号叫“雷子”,北京话就是警察的意思。那天,雷子去服务社,售货员知青问他家是哪里的?雷子大咧咧的说,我是大城市大同市的,过两天连队点名,牛指导员批评雷子说,被进来的人还没说大城市来的呢。事后人们与雷子提起,雷子哈哈一笑了之。 周满良是个烟筒子,他抽烟的时候也给我一支烟让我抽,我父亲从不抽烟,我爷爷只从老家尚志县来过一次,记得那时我刚5岁在万寿寺幼儿园上中班,弟弟上小班,弟弟还悄悄的跟我说,特务,特务……,因为父母从未说过爷爷的信息,爷爷到是抽烟,东北旱烟,所以在周满良给我烟抽时,开始是不要,他总是说没事啊。几次说没事,我就动了尝试尝试的念头,一来二去就抽的多点,一两天抽一两根,后来想老抽他的烟也不好意思,就开始买烟抽,并且给抽烟引路人周满良,那时服务社最好的烟是太阳牌河南产的烟,好烟又没人买,我第一年的津贴是五元钱,太阳牌烟是0.23元一盒,如果一天一盒的话一个月买烟钱还不够,后来只好买九分钱一盒的工农牌香烟。抽烟直到2010年10月8日脑出血,出血后的第二天醒过来,护士问我想吃什么?我稀里糊涂的答道,想吃烟,就这样从17岁开始到57岁脑出血止,抽了40年烟,由于到后来一天抽两个多,虽然后来提干,也是最末尾的干部,抽的主要是嘉宾牌烟,0.25元一盒。周满良教会了我抽烟,是应该感谢他吗? 为了开业到柴沟堡学习造纸的知青也回来了,准备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