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焚烧秸秆惹争议,谁又曾经记得,秸秆论斤分的年代

近几天,连续发文评论专家,是因为近些年来,一些专家的思维有些脱离实际,不考虑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凭空去想些脱离现实的政策。

这些政策一旦被通过,就会给底层民众,造成无可挽回的经济损失,说不方便,那都是小事,有些真是非同小可。

本意是好的,但是一些很高深的东西,只能在专家层面,才能得到理解,传一传,阅一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普通民众就免了吧,因为他们为了生活,东搬砖西打工,为了孩子的学费,和老人们的医药费而奔忙,哪有时间研究学问。


文不离题,再回到秸秆话题,如今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人们生火做饭,大多用上燃气灶,故而对庄稼秸秆,弃之不用。

加之各家各户又不养猪了,所以对秸秆的处理,成为一个十分麻烦的事情。

并且随着科学种田,机械化耕作,秸秆比过去又多了不少。为了环保,和生态保护,政策明文规定,不让随便焚烧秸秆,违者必究。

那么在过去,人们是怎么处理这些,烦人的庄稼秸秆呢,在这里余简略介绍一下,大集体时,生产组里是怎样对待秸秆的,也让如今的年轻人,了解一下过去生活的艰辛。

余今年七十有四,和共和国同龄,很早的事不想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情,却历历在目,六六年下半年,开始在队里干活。

那时每家每户,都烧庄稼秸秆做饭,叶子碎柴禾就摊煎饼,茬子头什么的就烧锅头子,有些秸秆还得预备修盖房屋用,是不舍得烧得。

分柴禾,一般按人头分,有些是需要过称的,否则分不均匀,秋后按人头扣钱,就是一年当中,分的秸秆都作价,纳入财物预算中,分红时扣下,一般作一至二分钱。

那时,一个劳力,干一天,才挣十分工,,是一个工日,分红才几角钱,不足一元,一至二分可不是个小数目。

先说地瓜蔓,这个不过称,约摸着论趟分,这个是喂猪的好饲料,不能烧,晒干了,搓搓叶子,泡泡,拌上地瓜面,直接喂,蔓则上机磨,磨成面喂。

大豆的豆秸,可直接摊煎饼,也可粉碎后喂猪。

麦杆,把叶梳光,把穗头割去,准备屯屋用,更不舍得烧。只有麦穰,可摊煎饼,也可打成面子喂猪。麦糠,加水淘淘,拌上精料喂牲口,比如牛、马、驴等。

玉米秸,玉米皮,玉米叶,都可打成粉,喂猪。玉米茬刨刨,运回家烧火。

高梁杆盖屋用,茬子头刨创烧火。

谷秸铡铡喂牲口,茬子,用大锄锄出来,名耪茬子,拾回家烧火。甚至麦子的茬子,也耪耪烧火,一点也舍不得浪费。

总之所有的秸秆,都有用,没一点废货,人们也不舍得扔。分配时,少给一点点,都会不依不饶,打扙吵吵。有一件事,我至今难忘,印象极其深刻。

那时就是保管员负责分配。记得过麦分麦穰时,压好去净麦粒后,老是过了中午在场里分,各人自己去捆,挑着去场边保管员处称。

挑着一担麦穰,压得咧着嘴,脸上汗如雨下,不时用手去抹脸上的汗,站在镑上,看着保管员不紧不慢地用笔杆去拨称砣,高点矮点都不行,必须不高不矮正合适才放行。气得我真有骂娘的冲动,称个柴禾,也和秤金子银子一般。

还有一件事,印象也挺深,就是每到秋后,倒地种麦子,白天没空,老是晚上去坡里背玉米秸,往场院里放,定好每人每晚背多少捆,各人争先恐后去背,看谁先完成,压得肩膀通红,甚至磨出血。

那时的庄稼秸秆,没有一点是浪費的,全部用在日常生活上。

有些秸秆能吃,比如地瓜蔓,无论蔓还是叶,人都可以吃,叶就蒸扒拉子吃,蔓可磨磨掺粮吃。

记得很清楚,忍饿时,在我家的饭屋里,有一垛地瓜蔓,叶早已经吃光,光余杆。

在粮食最缺时,被一个外乡人,以两角钱一斤的价格,全买走了,那可是卖去充饥的。秸秆有时也能救命,特别是地瓜,浑身都是宝。

想想那时的秸秆利用,珍惜的都上称称,镑称头高头低,都斤斤计较,为分秸秆,有打杖的记录。再看看现在,真是没法说,烧都烧不成,扔也没处扔,稍有不慎,还得被罚款,被拘留。

我想,再闹几年饥荒就好了,人人都饿他几年,饿得三根筋挑着一个头,根根骨头露着,脾气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