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风食俗(二)黄亮油香的玉米糁





玉米糁,其实就是把玉米磨成了碎颗粒。颗粒有大有小,根据各人的喜爱,磨的时候可以做出调整。

过去磨玉米糁子,大都在石磨子上进行。一位生性缓慢的老太太,吆喝着头上被捂了“安眼”的老牛,慢悠悠地一圈一圈地转起石磨。先磨去玉米皮,再用筛子一点一点地箩筛,留在筛子底下的就是糁糁。金黄、光滑,均匀,抓上一把看着,心里就喜欢的不得了。

后来有了电,糁糁就全部都在电磨上去磨。闸刀一推,机器轰鸣,钢磨翻转,一半百斤玉米稍时就成了糁糁,也不用人再去箩筛。但机子上磨的糁糁玉米面粉较多,而且不太光溜,吃时自然口感很差。

在我们关中地区,玉米糁糁一直以来都是农家最普通、最平常的饭食。我记得小时候,因为我们是旱塬,玉米比小麦较为生长良好 ,所以玉米的种植面积就很大。那时候经济也困难,村民平时更买不起大米熬稀饭吃,因此,家家户户四季早晚都要熬玉米糁糁。

玉米糁糁的做法倒是很简单。就是将水烧开以后,先放进适量的碱面,再舀上一碗干玉米糁糁,沿着锅的边缘徐徐地、缓缓地顺下倒着,另一只手则用大勺子不停地搅动,以防结成小面疙瘩。等锅里再次完全开了,仍要不停地反复搅动几次。一锅玉米糁糁,大约需要四十到六十分钟的时间,才能成熟。总之,熬的时间越长,做出的玉米糁糁越香。当然,不能熬糊了。

我们当地人,把糁糁做的稠一点叫稀粥,做的稀一点叫米汤。稠稀粥一般在冬天和初春食用,因为稀粥热量高,便于驱寒保暖。稀米汤一般在夏天和初秋食用,因为凉米汤爽口,可以防暑降温。我父亲吃糁糁,一直喜欢吃熬的干稠挖块的稀粥,他觉得这种稀粥比较耐饥。他老说稀米汤清汤寡水的,即使吃了两大碗,撑起了肚皮,但两泡尿撒的,有会瘪下去。庄稼人农活重 ,吃稀米汤,浑身使不上劲。

我们当地人,把糁糁做的稠一点叫稀粥,做的稀一点叫米汤。稠稀粥一般在冬天和初春食用,因为稀粥热量高,便于驱寒保暖。稀米汤一般在夏天和初秋食用,因为凉米汤爽口,可以防暑降温。我父亲吃糁糁,一直喜欢吃熬的干稠挖块的稀粥,他觉得这种稀粥比较耐饥。他老说稀米汤清汤寡水的,即使吃了两大碗,撑起了肚皮,但两泡尿撒的,有会瘪下去。庄稼人农活重 ,吃稀米汤,浑身使不上劲。

做玉米糁糁,最好是在农村的大锅灶上操作。锅大,水宽展,灶膛火势温和,熬出的糁糁红黄粘绵,再就上特有的泡菜,吃起来感觉有滋有味极了。在城里,因锅小火硬 ,往往会把糁糁熬糊了,是很难以做出地道的稀粥的。

当然,城里人吃糁糁 ,既是调节吃饭的花样,又有讲究营养的搭配,还有人感念着与农村那份割不断的乡情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