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平庸”不是恶的日常性,而是恶在非常状态下的隐身术,它藏匿于官僚语言与服从的**之内,使其普通宿主丧失感知现实的视力,在漆黑中屠杀,在漆黑中自戕。“无权者”与“自我”的无声对话便是这无边黑暗中的点点萤火,在其聚拢之处,或许会有足够的光明,照亮走出黑暗的路径。
艾希曼是一个普通人,但在耶路撒冷审判这个背景下,他无论是否愿意,都注定要成为恶的化身,这个作恶之人丧失了感受并表达现实的能力(因为现实感意味着能够理解并接受其他真实个体的视野),他的存在本身成为一个被官僚所贯穿的谎言,恶的可怖被可笑蒸发,残存的只有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