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四那个春天,在我人生中最混乱的数个月里,我写了一篇散文。
两年后的另一个春天,我到了日本工作。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很管用,我可以慢慢地回顾自己的人生。有些时候,我甚至记不起某时某地为什么会发生了某些事情。我拼命地想,才惊觉自己的人生不断地犯下了各式各样的错误。好歹也不算是个笨得可怜的人,为什么就是不能避免这些错误?
直到春天过去,原宿车站前的树都由枯哑的丫枝变回油绿色的叶子,我终于明白到自己只是犯上了每个人都会犯上的错误。不,这不是我给自己的借口或是开脱。而是我终于知道,在爱情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平等。
平等地愚蠢。
我整理好心情,离开了东京。又过了些日子,我把零四年那篇旧文翻了出来。
然后我便写下了这本书。
我没有从这本书里汲取到什么教训。我也不期望正在读这本书的你获得怎么样的启发。
因为要不是这样,从定义来说我们便不是平等地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