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那一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独自旅行已经有段时间,也去过不少国家。走在路上,从当地人的脸孔,大概可以判断,这个国家的人快不快乐。但是在埃及,我看不出来。这个国家的人民,没有太多表情,你可以看到他们压抑的一面,跟不知往哪去的心情。但毕竟我只是一只路人,匆匆飞过而已。

在尼罗河畔,有一位小妹妹一艘一艘船地叫卖她的手工艺品。同船的瑞典人叫她过来,说要帮她拍张照,她很腼腆地戴上自己的珠链。瑞典人买了一个,然后很义愤填膺地说,希望她收到的钱不要交给她酒醉的父亲。我着实地心惊了一下。好像,我们很了解我们所旅行的土地,好像我们很了解这个国家的贫穷。好像,无法上学读书的小女孩家里,就应该有个时常喝酒的父亲,一个不断努力工作的母亲,好像这一切才符合逻辑。然后,我想起了Edward Said的Orientalism。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也买了一顶。我只希望能帮助这位小妹妹,不管她来自怎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