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习惯的每晚在大学上课,被问到学到什么时,又总会兴致勃勃地说着…….
最后,还真的离开了,到了新的工作环境。
虽然没有上学,但仍午饭手不离书,兴趣而已,于是不同的日子收到不同的回复:
同事乙:“每逢吃饭也见你拿着书,真是‘文化界’”
同事丁(在请教某个组成语的来历后):“下一代靠你了!”
表面上全部唯唯诺诺过去,实际上的回应如下:
“同事甲,你是否跟我学校同事一伙?老是把我踢来踢去,波咩家下”
“同事乙,一、不拿着书的也是文化界;二、我的书是通俗的小说,并不是你说的“文化”(虽然我认为系);三、拿着书是文化界,睇咸片的是咸湿佬,睇八卦杂志的就一定是“八公/婆”吗?”
“同事丙,搞不清是你的虚伪还是无知,是你要以为拿的书是学术书还是你没有话题随便说说呢?”
“同事丁,我不是教书了!不要硬把这一顶连局长也不敢戴的高帽给我了!”
忽然想起《孤儿仔》,在学校工作时,每逢有一班的中英文老师(几乎占了同学一 半堂数)缺席,我便笑称这班为孤儿仔。
为什么总要把人套入一种格格里呢?做学校的才能看书吗?做文职的才能喜欢文字吗?表面上,我同情自己孤儿仔,但骨子里,我是庆幸自己身份的越界:“似学者的校务处小职员”和“似教书的文职人员”,这跟“像小孩的成年人”、“像老公的男朋友”不一样,它只是渺茫太虚中的无关两点的超链接(hypertext)关系,就连至爱路过也不会拾遗,这一种怆凉的“拾遗”,又不失为一种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