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在《Financial Times》撰文,又接受Der Spiegel访问,说欧元区必须要进行三大改革:重新注资欧洲金融体系、推出欧元债券,以及确立退出欧元区的机制。
索罗斯的观点,是典型政客和上流社会的想法,盲点就是忽略了平民的感受。在德国,民众对于欧洲其他国家的不负责任,其快要到达临界点。此时此刻要是默克尔说,德国多年来的盈余,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都未动用过的3300吨黄金储备,都要用来发债救欧元区,恐怕这位小铁娘子距离下台日子不远。
让我来一个非常政治不正确的虚拟例子,香港人便更易明白。假如港元在回归时挂了人民币,人民币区的经济有好有坏,其间香港继续死守量入为出的公共财政原则,大陆却最终爆发地方债务危机。这个时候人民银行说,为了重新注资各地方的融资平台,所有地方政府的资产都用作发行人民币债券,大家可以想像得到,因此牵动起的政治问题可以有多大吗?
货币的一体化,最终也会导致管治上的统一,尤其是在后凯恩斯社会,央行更发挥积极干预经济的角色。现在的矛盾,正正是德国的保守小政府和其他欧洲福利主义国家的路线角力。索罗斯的建议,无疑是要德国放弃自身换取统一。
不过,说到底他仍然有1/3的智慧:如果欧元区有退出机制,说不定德国第一个提出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