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与老爸饮过早茶,一起步回老家,途中我说起那棵乌桕不见了,换了白兰,然后他接过话茬:以前那边斜坡有什么树,这边公园有什么树,如数家珍。老家树多,我也高兴。
听着说着,我扬手指一指左面几棵大树,告诉他都是菩提,谁知他不以为然:“胡说,我从没看见有提子。”所谓提子,广府话又叫菩提子,其意所指,却是葡萄。当然,我说的是菩提树,根据佛经,乔达摩.悉达多就在菩提伽耶的菩提树下,觉悟成佛。
不是戏谑老爸,自己小时也搞混了,不单止菩提和葡萄,后来每与人谈及蒲桃,别人总以为我讲的是葡萄。于是,这三种不同科属的植物,印象中,就如拜把兄弟,一提刘备,必然关张。
香港的树木图鉴,非常细心,教人分辨菩提树的特征,如明显的叶脉、长长的叶柄和特长的叶片尾尖,并且必定以另一种名叫假菩提树,与其对照,以资识别。从图鉴照片可见,假菩提树的叶柄和尾尖都较短的。可能不曾刻意查访,不瞒你,到现在我还未遇过假菩提树。
初中时,女同学都喜欢自制一种叶脉书签,自娱或送人。如今想来,叶子呈心形,尾尖很长,应该就是菩提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