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该是梦到了我,雨打芭蕉,落了一地泪。
当牧羊曲的乐铃再次响起,我们便知道下节课又将是一段美好的日子。投稿本是一件喜悦而又浪漫的事。
“不知道这是上课吗,有话出去说。”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被隔壁班的读书声惊醒,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
“有话快说,不知下节课还会有这么难得的机会没?”他一直闭着眼。
“我做梦了,很奇异的梦,想不想听?”
“我记得舌华录里记载一则慧语:卫玠童年的时候问尚书令乐广梦是什么东西,乐广说梦是心想的事情。卫玠说身体和精神都没有接触过的事情出现在梦中,难道会是心想的事情,乐广说,那是关联的结果。”
“跟你玩了这么久,还没看出你的记性这么好?”
“好。”我三比二战胜了他。他不服气,蹴成一团还要跟我比。
在走向教师办公室的路上,他问我,长大想做些什么。
“陪你一块儿继续玩。”我脸不红心不狂跳地骗他。
“小子,真想知道吗,五十年后,让我们的孩子在真正的教育下快乐成长。”尽管我对真正的教育并未彻底搞透。
“别,别……你最好别当主席,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敬爱的毛主席。两个毛姓的主席在一起叫会叫混的。”我故意讽他。
“毛小风,作为班长,怎么能带头上课睡觉呢?”班主任失望地看着我,“你本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我扭了扭头,发现他没在我身后,又四处张望,不见他的踪影。“真是一个不守信的孩子。”我暗自骂他,谁知我右耳朵发烧,连打喷嚏。
我刚出办公室,他便跟上了我。我退了五步,问,“你是谁?”
“我也是毛小风。天底下难道有两个毛小风,我不信?”
“天底下不可能有两个毛小风。”他靠近了我,“你怕我?”
“我不怕你,反正你又不是鬼。”
“我是你自己。我考上了辽宁大学,东北的冰雕很美。”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诧异地捏了捏他的脸,拍了拍他的脑袋,问,“你没疯吧,我们还没高考呢?”
他一脸奸笑地瞅着我,不吭一声,那状态宛如我成了疯子。
不过,他刚一转身,我的心情便舒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