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土路很空旷,寂寞而长,不情愿地伸向一个看不见的远方。

我们的故事已经很长了,到今天,时间什么也不能说明。也许我们该后悔,我们彼此并不相爱。有时,我们会陷入一种无望的挣扎中。爱不是挣扎。后悔也无济于事。要说的话,好像最终都现出破绽,要不就是无足轻重,是无聊。我们反复去那间咖啡屋,听那些拙劣无比的卡拉OK.像被线扯着,不去不行,也像是在尽着彼此的义务。他说爱有时是责任,毫无章法。我有时哭,听有调性的长笛曲《G小调柔板》。那是十七世纪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乐曲,浪漫而又充满忧郁和悲伤。人哭起来的时候,有时也不令人同情。因为连我自己都厌烦我自己的眼泪。他就更不用说了。在我们彼此争吵以后,让步的那个人,永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