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我是内在结构、或部分的自我。超我是内在权威能进行反省、做出评价、施加道德压力,也是良知、罪疚感和自尊的所在。在克莱恩思想中,超我是由分裂出来的部分自我所组成,其中投射出去的死的本能、生的本能、以及早期、后期客体们的好坏面向全都融合在一起。超我既是保护、又具有威胁性。超我和自我共享了相同客体的不同面向,透过内摄和投射的过程平行发展。如果一切顺利,在自我和超我当中的内在客体,起初是极端的,就会变得不那么极端,并且自我和超我这两个结构会越来越能和解。

克莱恩的观点是,超我在生命之初开始形成,而不是佛洛伊德所论述那样,随着伊底帕斯情结的化解而发生。早期的超我非常严格,并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变得不那么严格、更具有现实感。在病态发展过程中,早期的严格超我不会被改变。在极端情况下,那个可怕、被理想化的原初客体被自我所分裂出来,并驱逐到深层潜意识当中。克莱恩认为这些被拆解的部分客体与超我不同。其他学者则认为那一些部分客体形成了异常具有破坏力的超我。

无论这极端的内在客体是否为超我,克莱恩和其他学者认为这与极端严重的困扰、甚至与精神病有关。一般认为,这与普通早期严厉的超我不同,早期严厉超我是建立在具有改变能力、融合的生死本能之上。

目前对于超我可以改变的程度、其组成部分的真正性质、以及将超我概念化为内在结构、还是功能的问题都还有许多争议。

1933 Klein M. ‘The early development of conscience in the child’〈儿童良心的早期发展〉.本文说明超我透过本能冲动的分道扬镳(与欲力融合的死的本能)而生成,于其中,一部分直接抗衡另一部分。

1935 Klein M. ‘A contribution to the psychogenesis of manic-depressive states’〈论躁郁状态的心理成因〉. 本文说明在忧郁位置的阈值下所使用的防御,以达成迫害、要求完美的施虐超我的修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