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左手内侧突然长了颗疔疮。因为治疗疔疮的药不好找,臻法师知道后打电话给嘉义的一位居士问秘方,谁知那位居士一听,马上把她正在擦的特效药连同“左手香”,连夜送上山来。接过药,心里十分感动,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他们肯连夜送药上山来?只因为我是“师父”。

今年春天,跟着其他法师们去布教,听着经历了人生风霜的中、老年人,诉说着他们人生中的苦迫,并信任地恳请我们开示……我心里有无限的讶异,为什么别人肯把他的隐私、痛苦毫不保留地告诉我呢?只因为我是“师父”——代表佛教的出家人。

我深刻地感受到:如果不是因为托三宝的福,凭我是受不起这些供养的,而且目前自己所有的修学、所享用的一切,不也源于僧团与众生的提供吗?同时也因为佛陀、僧团,自己才能和这么多识与不识人结一份法缘,在接受或布施的当下,去学习修一份虔敬的供养。

每思及此,再望望自己身上的僧服,总珍视这袭法衣中流出的溯源感念与自我期许——愿将从三宝中所接受到的一切,再回向给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