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四那年,在中学图书馆一隅,翻开了本土诗人波希米亚的《长镜头》,不晦涩也不陈调,我是这样开始读诗的。初秋的晚上,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我来了中大的吐露诗社诗聚,风一直拂过我的脸颊,我听那些温柔的女孩们念诗,分享想法,便成无可企及的光。那时我的日子难过,觉得生活是病,惟有写诗,止疼。写一些私密的,细碎的句子。然后投稿,我第一次投诗的刊物就是《声韵》,收到寄至家的诗刊时那份惊喜至今仍清晰如昨。
年华如水,如今我已是大学生,更有幸参与诗刊的编辑工作,仍然写诗,但不再止疼。而是对生命和日子的叩问与反诘。时间磨去棱角,剩下的是更多渗人──让诗进人我们。年轻的写手们,文字最大的敌人是抽屉,别让作品一直安躺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蒙尘,书写,然后面向社群。不要怕,写诗的人总是该坚定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