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起在异地工作时,那时候一个人坐在咖啡室里面,喝一杯咖啡。
那时候只是想打发时间,回到租房那儿也是自己一个人。有些孤单,但其实不寂寞。
可是那时我控制着自己的欲念,不能每晚都去咖啡室喝咖啡的,所以那时是一种计算的约束,有些辛苦,可是,成为我的寄托。
那时候我真的是游子。没有寄托。
游子,其实就像浮萍,在异乡作客,好像什么都没有凭寄,你不知道日后、明天、一年后及未来是怎么样,彷如好像每一秒渡过后,还是大雾茫茫的未来。
那儿的咖啡其实是比吉隆坡好喝。我到现在还很怀念,因为那只是生活的小确幸,只是回到吉隆坡后就难找到那种口味了。
不过,我该是不会再去那地方了。
前阵子,我接待来自这异乡的旧同事,他恰好游马,所以我们就叙旧谈谈近况。
旧同事就是这样,与你的交集,俨然只是一趟车的其中一段路一起同路,我们都来自不同的出发点,我们都不知道会共车到几时。我们的目的地也不一样。
他与我谈起旧公司的情况,依然是恶劣。我觉得我及时逃生,这一步做对了。
到后来整场饭局都是我听他在吐苦水。我一直在心里暗想:何必,何必再呆下去?
人是有的选择的。在选择时,有很多“但是”弹跳出来,不过也有“何必”,两者就在拔河,当时我选择逃生跳船,就是在很多“但是如果我这样做,我会失去…”、“何必让自己的人生那样痛苦?”
所以那时我选择纵身一跳,摔死自己也在所不惜,总之我要换回我的自由。所以我跳船了。现在这艘破船仍在汪洋大海中飘荡,而船上的同事,依然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突然像被旧记忆突袭一样,可能平时我没有试过在这样的时分可以清清静静地做回自己的事情,包括好好地写作。
我突然觉得我好想好好放一场假。不是是要放空自己或是展望什么,只想停下脚步,看看我遗忘了什么,还有留住什么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