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事实上是“夜晚”离我好远好远。 朝露的湿气轻轻唤醒呼吸,夜来香的味道还没散去,我拨弄著几根麻雀的叫声,看着清冷 的空气变成风。 很亮,倒不是因为阳光,而是彻夜未歇的日光灯喘息的**。 可我的自私任性,即使是虚伪的亮光也好,就请它再辛勤的工作著吧。况且,窗外的光线 ,尚无力量赶走房间里的漆黑与孤寂! 我开始坐着静数流水似的秒针,像个没有清醒的梦境,有时那么遥远,却又常感到就在手 心里捏著。 下床,打开冰箱。冰箱里鹅黄的灯光,将冰水蒸发了些,却依旧烫伤了我的喉咙。一阵呛 鼻的苍凉拍打着奔腾的思绪,很冷,很疼,带酸。 惺忪的光线叫醒了窗櫺,匠气毛玻璃更惨白了,一天来临。 我的清晨,又将是一个夜晚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