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棉花里的父亲》一文，完成下面小题。棉花里的父亲①回家的时候，大门紧锁着，只有那条癞皮狗还在门前吐着舌头。我左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们-组卷网

她在云端放牧

阿奇

①“开心点儿，比个‘耶’，动作幅度越大越好看！”

②我按照对面那个女孩的指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但另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局促地藏在身后。周围等待拍照的人犹如狂拍沙堤的海浪，焦急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来。她一将手机放下，我就跨上自行车落荒而逃，她也狂蹬踏板跟着我离开了人群。

③“你怎么会想出让我做那么幼稚的姿势？一直骑下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洱海合影？”骑到空旷的地方后，我才放松下来，追问身边的女孩儿。我的窘迫显而易见，她却还没心没肺地笑着反问：“那你就在民宿骑车好了，为什么要到室外来呀？这岂不是辜负了山海的心意嘛！”

④在旁人看来，我们就是结伴出游的好姐妹，言语亲昵，相互吐槽，实际上，这仅仅是我们相遇的第四天。

⑤暮色四合，渔舟唱晚。本该在大学任教的我和本应该在家里陪伴父母的她，一南一北遥不可及，年岁上也隔了五分之一个世纪，就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此时却同坐在苍山下的小餐馆里对紫苏梅子鱼翘首以盼。坐等之时，我好奇地问她，刚才的照片拍得怎么样？她笑盈盈地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照片上远山衔着日落，倾泻下一片朦胧的橘黄。再熟悉不过的脸上是我不曾见过的自己的另一面。

⑥“阿姊，照片除了直观感受，还需要一些解释，”她似乎察觉出了我的疑惑，随即开口道，“天蓝草绿中间由一片暖黄衔接过渡，你卡其色的衣服与背景色相得益彰，笑容拉近了与看照片人的距离，总体来说，很有故事感。”

⑦“你这小屁孩儿，懂得还挺多啊！”我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害羞而匆匆离开。恰巧此时热气氤氢的饭菜可以成为我转移话题的工具，于是我催促她：“菜来了，听说超级好吃，快尝尝。”梅子鱼和莜麦菜的外观挑动着味蕾，汤汁的酸甜激发着食欲，小院百合花开得正欢，幽香袭来，甚是醉人。

⑧初次见她时，我以为是同住民宿的客人。当时，她坐在房顶上仰望星星。翌日清晨，我看见她在前台溜达，似乎在翻着什么东西，我上前搭话：“马哥（店长）一般八点半才来，要不你坐着等一会儿？”

⑨“啊，我知道，我是新来的义工，今天要在前台替他一会儿。”像被我吓了一跳，她青涩的脸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招呼我去餐厅吃早餐，并极力推荐当地的特色饵丝。我这才细致地观察她：偏瘦的小个子，圆脸单眼皮，外貌并不突出，但胜在青春，面容干净，言辞中洋溢着欢愉。

⑩旅游旺季将近，民宿迎来一场场无声的告别。

⑪每一次出发都潜伏着一次回归。我和她分手后，她继续着自己的义工旅行，每一次她都是独自启程。在那些没有陪伴的旅途中，一切并不荒芜，反倒是她因为恣意随心的性格，做到了许多同龄人甚至是年长者不敢挑战的事。抱着逛遍全世界的书店与菜市场的伟大理想，她紧紧捏着一张张车票，大理、北海、重庆、西安……每座城市的地图收藏夹里永远留有这二者的位置。她说：“书店和菜市场的共性在于我们都在这两个地方摄取营养，不必非买点什么，光是应季的菜码得整整齐齐，二手书摆得满满当当，就颇具美感。”

⑫十二月的涠洲岛一天仿佛过了四季，毛衣配短裤的她在奶茶店里给人点单，退潮之后约三五好友凌晨赶海；暮春时节静云山下雨笋正当鲜，她在寺庙洒扫庭院，指引香客拜佛；又一个盛夏，西安所有民宿咖啡馥郁，她初次打出满意的奶泡，与我隔空庆祝一次完美的摩卡拉花带来的成就感……清醒自在如她，深切体悟到旅行的当下并不会有什么意义，“意义”二字只有在往后回味，反复咂摸的某一刻才会出现。

（选自《读者》，有删改）

我宁愿不要奥运会以后得到的东西

周甜

①2017年10月1日，国庆节当天，傅园慧再次出现在电视综艺荧屏中，依然戴着黑框眼镜，画了淡妆，扎起了时下流行的半丸子头。

②这是央视一档国庆特别节目的直播现场，此时，距离2016年8月8日，傅园慧在奥运会期间突然走红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表情包”仍然是她出现在大众视野时必然要被提及的话题。她也很配合，露齿大笑，应主持人要求做出搞怪的表情——尽管她内心一直对此拒斥。

③她希望人们忘记那个“洪荒少女傅园慧”，记住“游泳运动员傅园慧”。可偏偏在她最想要用成绩证明自己是一名优秀职业运动员的时候，却在2017年遭遇了职业生涯以来最大的一次打击。

④7月28日，2017年国际泳联游泳世锦赛在匈牙利布达佩斯继续第14日的争夺，女子50米仰泳决赛，傅园慧以27秒15的成绩获得亚军，0.01秒之差，卫冕失利。这让她在接受采访时泣不成声。

⑤这是她尤为看重的一场比赛，赛前，她经历了自己职业生涯以来强度最大的一次训练。“不是我没有训练啊，当时训练已经达到了历史巅峰。我比奥运会的时候要强壮很多倍。”

⑥参加完2017年春晚之后，傅园慧拒绝了所有和训练无关的邀约，全身心进入训练状态。 “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状态很差。”训练初期她游不出好成绩，处在低谷状态，这是一个不断积蓄身体能量的阶段，临近比赛期间，训练强度慢慢减轻，傅园慧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充能。如果一切如预料的话，到了比赛期间，她的身体能量正好会到达顶点。然而，事情未遂人愿，距离比赛还有几个星期的时候，傅园慧提前迎来了身体各方面的峰值状态，等到比赛开始，峰值状态已过。此外，赛前和教练的沟通也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一切让她没法安心，“整场比赛我都是蒙的。”傅园慧回忆。

⑦一个月的休整之后，9月2日，在第十三届全运会游泳比赛中，傅园慧以59秒40夺得女子100米仰泳金牌。对她而言，这个成绩算不上优异，不过和世锦赛的成绩相比，有所进步，她把这归功于好的心态。

⑧奥运会之后，一旦傅园慧的成绩有所下滑，就会有声音谴责她“忙着参加综艺活动，没有好好训练”。傅园慧也明白，这是成名的代价。她说自己更想回到奥运会之前那个普通的运动员傅园慧，一个拿过世界冠军但没有谁看她的采访视频，不知名的运动员。

（选自《中国新闻周刊》，有删改）

①节日快乐！

②想起几天前，你们在我的公众号后留言给我，如果人生中遇到艰难时刻该怎么办？这确实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重要问题。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一生中不会遇到困难，甚至是艰难时刻。

③我无法告诉你们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标准答案，但可以与你们分享两个小故事。当我遇到艰难时刻是，给我带来知识与力量的一本书和一个人。

④一本书，是《新华字典》。

⑤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艰难时刻是童年辍学。当时与我同龄的孩子都在学校里，他们在一起学习玩耍，而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放牛割草，十分孤独。幸好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一本《新华字典》，我当然也希望能阅读很多经典作品。但当时的农村书很少，谁家有本书都视若珍宝，轻易不外借。只有这本《新华字典》是属于我的。

⑥我认识的大部分汉字实际上都不是在学校里学的，而是在辍学之后通过阅读这本《新华字典》学的。在当年那种孤独穷困的环境里，就是这本工具书陪着我度过了艰难时刻，而且为我以后能拿起笔来写小说奠定了基础。

⑦一个人，是我的爷爷。

⑧小的时候，我跟爷爷去荒草甸子里割草，归程时天象诡异，一根飞速旋转着的黑色圆柱向我们逼过来，并且伴随着沉闷如雷鸣的轰隆声。

⑨我惊问爷爷，那是什么？爷爷淡淡地说：风，使劲拉车吧，孩子！

⑩风越来越大，我们车上的草被刮扬到天上去，我被风刮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两丛根系很深的牛筋草，才没有被风刮走。

⑪我看到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在颤抖，小褂子被风撕破，只剩下两只袖子挂在肩上。爷爷与大风对峙着，车子未能前进，但也没有后退半步。大风过去了，爷爷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一尊雕塑。

⑫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直起腰，他的手指蜷曲着，都伸不开了。爷爷与狂风对峙的模样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

⑬那么，我们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

⑭风来时爷爷没有躲避，尽管风把我们车上的草刮得只剩下一棵，我们的车还在，我们就像定在这个大坝上一样，没有前进，但是也没有倒退，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胜利了。

⑮我的故事是老生常谈，不一定能让你们感兴趣，但因为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所以还是讲给你们听，但愿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启发。

⑯古人云，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⑰年轻朋友们，当我们遇到艰难时刻，不要灰心，不要沮丧，只要努力总是会有收获。

⑱希望总是在失望甚至是绝望时产生的，并召唤着我们重整旗鼓，奋勇前进。

⑲一个人可以被生活打败，但是不能被它打倒

⑳总之我想，越是在困难的时刻，越是文学作品发挥它的直达人心灵作用的时候。

莫言

2022年五四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