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棉花里的父亲》一文，完成下面小题。棉花里的父亲①回家的时候，大门紧锁着，只有那条癞皮狗还在门前吐着舌头。我左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们-组卷网

①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的。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便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②“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

③我们也都      上岸。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     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声答应，大家便     开在阿发家的豆田里，各摘了一大捧，      入船舱中。双喜以为再多偷，倘给阿发的娘知道是要哭骂的，于是各人便到六一公公的田里又各偷了一大捧。

④我们中间几个年长的仍然慢慢的摇着船，几个到后舱去生火，年幼的和我都剥豆。不久豆熟了，便任凭航船浮在水面上，都围起来用手撮着吃。吃完豆，又开船，一面洗器具，豆荚豆壳全抛在河水里，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双喜所虑的是用了八公公船上的盐和柴，这老头子很细心，一定要知道，会骂的。然而大家议论之后，归结是不怕。他如果骂，我们便要他归还一枝去年在岸边拾去的枯桕树，而且当面叫他“八癞子”。

子弹与小说

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后，总指挥蒋光鼐因为抵抗蒋介石避战的命令而遭到严厉训斥。在万余十九路军士兵伤亡异乡的悲痛和不被蒋介石理解的委屈面前，蒋光鼐脱下军装回到故乡，疗养心灵的伤痛。这期间，他读到了海明威的《太阳照常升起》，小说中的坚硬文字让他产生了强烈共鸣和想象，他心中的海明威，站立成了一个铁塔般的硬汉，他的拳头，在将击台上威风八面。一种知音般的情感，消弭了子弹至文学的距离。

全面抗战开始后，蒋光鼐被任命为第七战区副司令，协助余汉谋将军指挥粤北抗日。1941年2月的一天，他在韶关的司令部里见到了海明威。握手的一刹那，蒋光鼐惊诧不已，一双拿笔的手，竟然比握枪的手更有力量。他突然想起了《太阳照常升起》那部小说。海明威非常意外和高兴，一个中国将军读过他的小说。他说他如今的身份不是小说家，而是一个受美国《太平洋邮报》派遣来中国采访的战地记者。

接下来的故事在生与死之间展开，完全证实了蒋光鼐在心情悲凉的境况下读海明威小说产生硬汉的判断。海明威，用手刃日军哨兵的惊险行动，让所有中国军人目瞪口呆。我在此引用李春发先生《海明威中国之行的秘密使命》中的一个片断：

“如何才能通过日军的封锁线？海明威仔细观察后像发现了什么，他迅速卧倒着向前爬行，爬到一处铁丝网前，避开碉堡里的探照灯，掏出腰间一把钳子，将铁丝网剪开几道口子，然后钻了进去。接着，他摸到哨兵身后，突然拔出匕首刺向哨兵，哨兵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倒了下去。他又迅速摘下哨兵腰上的手榴弹，捡起地上的那杆长枪，三蹿两跳跑了回来。这一幕，令随行的科恩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海明威却轻松地说，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平就恨得咬牙切齿，今晚正好遇上了，干掉他们一个哨兵，解了心头之恨……在海明威杀敌精神的鼓舞下，他们顺利地冲过了封锁线。

对于海明威超越作家和记者职业的军人行为，蒋光鼐也颇感惊异。在后来的一次交谈中，海明威提到了他刚刚完成不久的一部长篇小说——《丧钟为谁而鸣》，这部小说以美国青年罗伯特支援西班牙人民反抗法西斯战争为内容，可惜海明威来中国的时候，它还没有被译成中文。

1941年的中国之行，海明威写下了六篇报道，至今仍记录在《午报》的白纸黑字中。对于那个在韶关接见他的小个子中国将军，他遗憾没有从美国带来自己的长篇小说《永别了，式器》相赠。对于与中共领袖***的秘密会见，他有着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愉快和轻松。在写给美国政府的报告中，海明威说，这场战争之后，***人一定会接管中国，因为在那个国家里，最优秀的人都是***人。

一个作家和记者的洞察与远见，几年之后就得到了证实。与海明威分别之后的蒋光鼐将军，义无反顾地同国民党分道扬镳，成了新中国的纺织工业部部长。后来，就是在部长办公室里，他读到了那部风靡世界的小说《老人与海》。

海明威离开中国后，又赶赴战火纷飞的欧洲大陆，成为第一批进入巴黎采访的记者。二战时期没有手机和微信，在家书抵万金的战火中，抗战前线的蒋光鼐无法知道海明威的行踪，他只是从《丧钟为谁而鸣》这部长篇小说中，读到了海明威夫妇的人生传奇。

将军与记者，子弹与小说，在韶关相遇，成了这座城市历史的一个叹号。

（选自詹谷丰《子弹与小说》，有删改）

蓝花楹

湛小贝

①傍晚，赖青铃折下一枝蓝花楹的花束插入瓶中。不一会儿，淡淡花香就弥散在身边。抚摸着刚刚获得的“优秀教练员”奖牌，在花香浮动中，过往军旅岁月的经历也在她脑海起伏翻涌。

②新兵下连，赖青铃第一次接触到装备车。面对眼前的大块头，她茫然无措，只感觉那装备就像一匹冰冷、桀骜的烈马，等待着她去驯服。

③班长带着她们这群女兵，一遍遍地在装备车里钻进钻出，磨练技能。她们合力搬运伪装网，又一锤锤砸下地钉固定……然而，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更大的考验是，她们需要爬上车顶，把跟几人体重总和差不多的天线用人力架起。何况，她们还要身穿沉甸甸的装具。仅仅练习了一遍，赖青铃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额头汗涔涔的，喘着粗气，动作也越来越慢。

④休息时间，班长把她拉到一边，严肃地说：“当了兵就别怕吃苦，坚持下去！”赖青铃觉得有点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班长缓和了语气，拍着她的肩膀说：“只要坚持，到了春天你就能独当一面。相信自己，不要怕暂时的困难和挫折！”赖青铃点点头，擦干了眼泪，又鼓起勇气向装备车走去。

⑤这天训练结束，班长神秘地说，要带赖青铃去看一位“老朋友”。在营区西侧，顺着班长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一棵伏卧的树。班长告诉她：“这是蓝花楹，我们的‘老朋友’了，从我当兵时它就在这里。每年3月就会开花，直到深秋才凋谢。”

⑥赖青铃端详着眼前这棵树——手腕粗细的树干几近贴在地面，一簇簇叶片繁密茂盛，闪耀着满眼绿意。

⑦班长说，这棵蓝花楹在几年前被台风刮倒，但它依旧顽强地生长，枝叶繁茂，每年开春之后就会挂满蓝色的花朵……

⑧赖青铃对这个班长口中的“老朋友”有了期待，训练也更加刻苦用心。她盼望着春天的到来，盼望着蓝花楹开出美丽的花儿。

⑨春天到了，蓝花楹的枝条果真挂满了花簇。团团花簇，堆叠在绿叶丛中，热烈地盛放，如同燃烧着的蓝紫色火焰。

⑩赖青铃兴奋地把蓝花楹盛开的消息告诉班长。班长笑着对她说：“你知道吗？蓝花楹花朵鲜艳明亮、花期长，因此它的花语是梦想和坚持。”

⑪不久，戈壁驻训如期而至。荒无人烟的茫茫戈壁滩，中午地表温度高达60摄氏度左右；忽然而至的狂风，吹得人站立不稳。固定帐篷时，地钉刚刚被锤进地里，就又被风拔起。赖青铃被风带倒了几次，又迎着风站起来，直到夯实的地钉牢牢抓紧大地。

⑫结束驻训返营后，赖青铃服役期将满。面对走或留，想到年年雷打不动的驻训任务，想起身处戈壁烈日和风沙包围中的艰辛，她有些犹豫。

⑬“快看这里！”一群陌生的面孔迎面走来，其中一个人发现了伏在地上顽强生长的树。

⑭“这是蓝花楹，到了3月就会开花，直到深秋才会凋谢……”看到是一群新兵在观察“老朋友”，赖青铃轻车熟路地当起了解说员。那一瞬间，班长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又复述给了新战友。不知不觉间，她已红了眼眶。一年又一年，蓝花楹在风雨阳光中，生长得更加繁茂。赖青铃选择了继续扎根军营，选择在满树芬芳里顽强成长。手上的这枚“优秀教练员”奖牌，就是她收获的又一年芬芳。

（选自《解放军报》2024年2月22日，有删改）

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

——宗璞《紫藤萝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