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也叫“蜀黍”,高粱一词最早见于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高粱是被群众誉为“铁杆庄稼”的高产作物。禾本科一年生草本植物。秆较粗壮,直立,基部节上具支撑根。茎杆很高,形状像芦苇,但中间是实心的,叶也像芦苇,黍穗有一种像大扫帚,另一种像火把,人称疙瘩高粱,但不管哪一种颗粒都像花椒一般大,又像珍珠玛瑙,呈红黑色。性喜温暖,抗旱、耐涝。按性状及用途可分为食用高粱、帚用高粱等类。
我们永济原来种植的帚用高粱,它成熟后黍穗下垂,这种高粱的穗可制笤帚或炊帚,永济当地方言称其为“草桃黍”;食用高粱形状上与帚用高粱在形状上不同,成熟后穗头仍高高挺起,在收获时间上偏后,对永济而言属于新品种,在产量上要比帚用高得多,籽粒更稠密。但不管哪种,它们的谷粒皆可供食用和酿酒。嫩叶阴干青贮,或晒干后可作饲料。高粱基本上属于粮食作物。在我国东北大面积种植。“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1958年大跃进时永济曾大面积种植,由于口感一般,属于杂粮,也是粗粮,不是主粮,以后种植面积减少,不过,在1960年三年困难时期,高粱面馍对人们的饥饿起到极大缓解作用。高梁面俗称“红面”,蒸馍时与玉米和小麦混合,比单纯高粱面要好得多。它在产量上比不上玉米,在口感上比不上小米,所以有减少的趋势。有一首《咏高梁》在永济流传,朗朗上口:“高产作物红高粱,贫困年代度饥荒。如今牲口好饲料,最美秋景不商量。”
不过高粱是生产白酒的主要原料。正如俗语所言,“好酒离不开红粮”。以高粱酿造白酒,我国独步世界,久享盛名。高粱白酒以其色、香、味和风格展现了我国酒文化的深厚底蕴。永济名酒桑落酒一直用的是高粱做酒。高粱籽粒中除含有酿酒所需的大量淀粉、适量蛋白质及矿物质外,更主要的是高粱籽粒中含有一定量的单宁。适量的单宁对发酵过程中的有害微生物有一定抑制作用,能提高出酒率。据永济酿酒专家吴永国介绍,现在大约2.5斤高粱可出酒1斤,而高粱价格每斤1.3元左右,而1斤白酒价格要在15元以上,所以,酿酒行业的利润可观的。永济城西街道的太谷屯村,一些农家采用传统工艺酿造高粱酒,品牌叫做“屯里烧”,附近农民争相饮用,成为永济乡村的特产风景线。
另外在莫言老家山东高密的东北乡,老百姓种植的也是帚用高粱,政府有补贴,大片高粱成为一大景观,游人如织。九儿酿造的高粱酒正是用本地高粱做成的。现在我市的伍姓湖农场、虞乡农场的大片耕地,近年来一直种植着食用高粱,农场的土地普遍偏碱性,种植高粱比别的作物更容易高产,生产的粮食主要做酒或者畜牧饲料,同时使我们回想起困难年代,想起那个时代的浓浓乡愁。蒲州城西的黄河滩,也有大片种植,但河水涨落无常,有可能被淹没。
另外,准确来说,还有一种,叫糖用高粱,它的秆可制糖浆或生食,茎秆可榨汁熬糖,类似甘蔗,但比甘蔗细而长,农民叫它“甜秫秸”,永济方言叫“甜甜秆”,过去在集市上,剧院看戏的场地,有小商小贩销售。这种高粱不可施用化肥,否则不甜。其他两种秸秆还可以当竹箔,用于建砖瓦房时顶层铺设,其上再敷上泥巴,泥上摆放瓦。只是质量不如芦苇做的箔子有韧性。
关于高粱的俗语:“下不了高梁本,喝不到老烧酒”“三伏天的高粱杆──节节上升”“秋天到,秋天到,高粱涨红了脸,稻子笑弯了腰”“谷子高粱一百天”“秋风镰刀响,寒露割高粱”“高粱熟,一亩顶两亩”。
我个人比较喜欢高粱这个名字,因为高粱的确是高,它比大豆、谷子、芝麻、玉米等任何庄稼都高出许多,叫高粱名副其实。我还喜欢在高粱面前冠以红字,这样它就以其独具的特色与其他粮食区别开了。是呀,别的成熟的粮食大都是黄色,也有绿色、麻色、白色、黑色等,只有高粱成熟后呈现的是红色。”(北京市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刘庆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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