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官二代

我的父亲是生产队长,在村里我应该算是官二代吧!

咱不说父亲以前的事,就说我吧。刚初中毕业,还没分田单干,考高中没考上,中专更没门,老师动员了我好几次复读一年,我志以决,回村务农。正好是夏天,经队委会研究决定,叫我去放鸭子,于是,跟我的二爷爷去放鸭子。我父亲的亲叔,老光棍一条,年轻时与一寡妇有染,遂耽误了自己的婚事。凡是生产队有好的活,都是他干。我小时最喜欢跟他在一起。农忙完,生产队安排人看场。什么是场呢,就是各种农作物混放的地方,有六七亩地大。我们队的场,有堂屋两间,西屋三间,放各种农俱,种子,这得需要人看,两个人,其中有我二爷爷,工分不少,清闲的很。放鸭子中间,队里买枣庄产的大型脱谷机,与是我与小队会计到枣庄买,坐车到滕县,转车到枣庄,当天没买,住到离车站不远的旅社。晚上出去闲逛,煤城的街道还可以,吃的东西不贵。偶尔碰到下班的工人,脸是黑的。一夜无话,第二天到厂,顺利买好,厂里派车连人带贷送到家。以后,维修买零件,就是我了。经队委会研究决定,队里需要买一台拖拉机耕地用,于是,我与会计,退伍回村的堂叔,三人去兖州拖拉机厂去买,我堂叔当兵时会开车。买车后,光有车头,没有车斗,我们三人开着车头到曲阜,孔庙,孔府,孔林逛了一遍,好像门庙二毛钱吧,一碗鸡汤两毛钱,米饭一毛五一碗。以后的挂牌,买车斗,都是我们三去办。大队组织人到江南学习水稻栽培技术,我不怕辛苦,与大队书记的公子,大队会计的千金,我们三人到苏州去学习了,拙政园,狮子林,虎丘,寒山寺,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我们队有二百三十七口人,没分队时,有副业,有收入。社员生活还算不错,凡是谁家有事,基本上都少不了我,好酒没少喝,但我不喜欢,点到为止。烟不吸,不坏人家事,以致到现在,谁家有事,照样请我,不破坏人家事,把人家的事当成自已的办。能圆则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