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秋色
每到仲秋,儿时的歌,会不由自主的在我脑海中响起,口中也会默默地念叨:向日葵,花儿黄,头戴大草帽,身穿绿衣裳。……

高梁红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此时的农田里,玉米黄了腰,高粱红了脸,棉花白了头。青绿如水的秋豆叶,开始转黄变瘦。一排排站立在田头、沟边的向日葵,也收起了笑脸,变得苍老了许多。而缠绕在他身上的长豆角扁豆角,也渐趋枯萎。只有茶(音)豆,却仍然是欣欣向荣,藤蔓如故。花,也是一串串地竖着,紫红色相间,格外引人注目。蝴蝶,也会不失时机地前来献舞。忙碌的人们,起早摸黑,收这摘那,忙而不乱,苦而乐着。收工回家,还会顺便在自家菜园里,采摘一些瓜角葱蒜等食材。到家之后,斩头去尾,摘除虫疤,洗洗涝涝,即可上锅。一家老小,围在一起,瓜角一碗,小面饼几块,美美的吃着。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疏缓一下绷紧的弦。稍事休息之后,继续忙禄。天天如此,日日相似。直到小麦播种结束,花生晒干,山芋入窖,大忙季节才告以结束。这时候,已是冰河冻水的时候了。

棉花白了
忙也忙了,累也累了,但人们的心里乐。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生存,为了享受战乱之后和谐安定的幸福生活。

萝卜甜了
那时候,我还小,上学之余,也会随母亲来到沟边,田头,园子里,采摘些自以为好玩的东西。或拨个红头绿尾的萝卜,去掉绿叶,剥了皮,吃两口,尝尝略甜还辣的味。或抠个藏在土中,还在生长的山芋,擦掉泥土,咬两口,品个脆而木的鲜。如果到了花生地,那自会拔一簇还在生长的花生,抖掉附在藤上的土,摘下半老还嫩的果,裂开麻麻的壳,去吃那并不太成熟的仁。那时候的花生迟,一直到立冬之后才真正成熟。所以,在收获时,已是天寒地冻,缩手缩脚。我会跟在姐姐身后,在父母筛花生的架子旁,捡拾那偶尔抛撒在地的果或仁。
数十年过去了,对秋天的怀念,仍是那样地执着,那样地难以割舍。这种心态,后人会笑话,但仍是无法改变。
有诗赞曰
秋日田园美似画,嫣红姹紫对云霞。
儿时记忆常侵扰,每念当年五色花。
